,那日被时洛看了圣剑的采访,他们三个插科打诨,是在开玩笑,也是在相互调节心情。
都过去了。
余邃那天能那么配合,硬着头皮学自己十九岁时期的煞笔炫富操作,也是想哄时洛,想让时洛释怀,让时洛觉得自己当时没那么难熬。
但现在看……
余邃静了片刻,低头看着时洛,突然一笑,“心疼你哥了?”
时洛脸上稍不自在了下。他摘了耳机。
时洛沉默了半分钟,眼睛突然红了。
时洛烦躁的扭过头,忍不住骂自己,“操……你哭个屁啊。”
时洛想起身去冲把脸,但不等他动作,余邃一把握住他电竞椅的把手,将时洛拉了过去。
时洛深呼吸了几下,还是将头杵进了余邃怀里。
余邃胸口纯棉温暖的T恤布料瞬间将时洛眼中泪意温柔吸收,时洛把脸深深地埋在余邃衣服里,肩膀微微抖动。
“我真是……”时洛死命压下喉间哽咽,“哥,我真是,恨死了……”
余邃低头在时洛发顶上亲了下,声音轻柔,“知道。”
余邃低声道,“你心里一直有气,没发出来……我知道,消化不下去想哭就哭,这儿又没别人……”
“我……”时洛死死攥着余邃袖口,声音发哑,“我知道你是个不吃亏的人,我也知道你那两年在他们手里不一定受过太多委屈,但我……”
时洛忍了两天,还是憋不住了,眼泪掉了下来,“我还是恨死了,我艹他们血妈的……凭什么?!”
“小小年纪。”余邃轻轻地在时洛额上弹了下,“骂人这么脏呢。”
时洛把手搂在余邃腰上,搂的死紧。
他就是心疼了。
心疼自己哥,心疼自己队长,心疼自己的男朋友。
心疼这么好的Whisper,偏偏遇到了这种破事,在这破地方生生蹉跎了两年。
赛季初刚进Free,余邃跟时洛说,他刚去德国那会儿,有点不爱说话不爱出门,所以头发不自觉的就留长了,言语中轻描淡写。
这会儿细想余邃当日的状态,时洛心疼的胸口要炸了。
余邃当年,也是个千人捧万人疼的小少爷。
余邃顺了顺时洛的头发,由着时洛在自己怀里哽咽。
总要发泄出来的。
但余邃还是忍不住要逗时洛,余邃等着时洛哭了一会儿,使坏的撑起自己宽大的羽绒服,把时洛一起裹了起来,然后轻笑着问,“闷不闷?”
一开始还好,过了一会儿自然是会闷的,时洛抽噎了下,自己坐好,有点嫌丢人,不愿抬头看余邃。
余邃却还要追问,“哭够了没?咱一次发泄好了,免得后面圣剑再来什么骚的,又要气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