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立面对人家父母这番责问,自然是屁都放不出来,一个只能灰溜溜的从人家家里跑了出来,那叫一个可怜。
自从那天之后秦立就闷闷不乐的,今天也是在赵永乐的要求之下,才勉为其难地出门跑去送什么请柬。
在鼓城县这地方,大冬天的能吃的也就地窖里面埋的萝卜和白菜。
本来那些商户家里是囤了很多货的,但是现在因为他们要去别的县城开拓市。所以要把更好的货都拿到那边去了,只留下一些残次品,在这勉强的维持着店铺。
这就导致现在鼓城县的人民就算吃这些红薯炉白菜都只能吃一些带虫眼的或是冻坏了的,而且价格还比以前高了许多。
这简直马上就成了难民待遇了,这么多年,虽然苦日子过得多,但是也没苦到这个地步。
而这一切他们都归咎到了赵永乐身上,其中,自然也是不乏有那些乡绅家丁在从中捣乱。
但是这节奏这么好带,也是因为这事儿赵永乐确实有些责任,谁让他把卢旺北这个大害虫给清掉了,导致鼓城县这个大坑就这么露了出来。
赵永乐看着纸上算着的一些账,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心。
“赵老爷他们将自己的货运到了安平县和武强县,但是售价都卖不上去。”赵永乐盘算着他们的损失,“一来是长途跋涉,二来是占据市场,要给一定的让利。整体比以前亏了有4成还多。”
赵永乐算下来都不住地咂舌。
这些家伙为了逃跑还真是够狠的。
把自己手上最好的货运到那边去,还要亏上4,5成的利润。
这简直就是自断双腿了。
秦立听了也是一阵摇头:“他们损失这么多都要赶紧跑路,都足以见出他们的决心了,赵兄你还这么费力的想把他们给留下来,那岂不是自讨没趣,我看这也就只能草草收场。”
赵永乐摇摇头,虽然这事麻烦,但总要找个出路。
他注意到以如今鼓城县的贸易水准,整体的效率极低。
主要还是这几家大型的商号都是联合起来的,他们控制了大部分的利润,让下面的百姓就只能多花一些钱了。
在这种情况之下,若是能够将这里的经济体系给改革了,从而诞生一个能够有所改变的新的状态,对于鼓城县人民来说是一个非常好的事。
“不过问题在于,如果将这些富豪乡绅全部放弃的话,那他们这么多年在鼓城县搜刮的油水都要带着一同离开,这可就平白无故的损失了太多的资产。”
秦立从床上坐起来义愤填膺地说:“那是当然了,他们这么多年干这么多坏事,搜刮民脂民膏,说走就走了吗?”
赵永乐将纸笔收了起来:“所以我们现在要将他们的大部分人给稳住。如果他们大部分的人是愿意留下来的话,那小部分人想走,也要面临损失难以控制的问题。”
请你恍然大悟的说:“他们一起走的话,能够在新的县城抱团获得更多的利益,但若是只有几个的话,到了那儿恐怕要被抽皮扒筋了。”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秦立疑惑的看着赵永乐问:“可他们都是这么多年的老伙计了,又如何因为赵兄一两句话就改变主意,背叛自己的老伙计呢?”
秦立显然对于赵永乐的计划并不是那么看好。
毕竟这地方还是一个整体的状态,想要将这个整体给拆散开的话,恐怕真的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