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死也是个男人!”又一个契丹骑兵拿了酒肉。
又有了一个,不一会儿,五百骑兵都来领取了酒肉。耶律大石和耶律宗霖与五百骑兵一起席地而坐,耶律大石饮了口酒,正色道:“大丈夫马革裹尸,那才是善终,如今金狗欺辱我们汉人,我们今晚正好为天下的汉人出口恶气,也让他们这些金狗领教领教我们汉人男儿的本色!”
众军听了这话,无不动容,齐道:“愿出死力!”
耶律大石在这里没有说是侮辱了契丹人而说侮辱汉人,是因为如今他的军中以汉人居多,再则当初辽国经常在辽宋边境上“打草谷”,其实汉人对契丹人也十分痛恨,如今他为了团结鼓舞全军,只好打出了汉人这张牌来。
金陵王府
曹侒也在第一时间得到进军南下的消息
于是立即召集大家开会。
会议持续了一个时辰。但是还在继续着,可是朱武却一直没有说话
曹侒看着朱武问道:“军师怎么不说话?”
朱武沉思了良久道:“金军南下,我镇戎军如果按兵不动,无非两种结果:宋亡;宋虽不亡,却大伤元气。
而这两种结果的后果都是宋亡,宋若亡国,必有王爷南逃,我们正好可以捉一个来拥立为帝,大王从此挟天子以令诸侯,号令天下,但这种结果的后果是,金军饮马长江,我镇戎军从此独力应对金军,要知道,金军亡宋以后,必然是要下江南的。”
其他镇戎军将领听了微微颔首。
朱武接着道:“如若宋不亡,宋廷的势力也必然遭到削弱,再难成我镇戎之患,但大王从此也只能做个藩王,哪有挟天子以令诸侯来的快活?”
说到这里,朱武看着曹侒微微一笑:“大王虽然只是个藩王,但是宋廷从此将成为我镇戎军的天然屏障,谁也奈何不得我们。”
韩世忠道:“军师说得有理,只是别人奈何不得我们,我们也奈何不得别人。日后的史书里,大王说不准就进了佞臣或者是奸臣传了,而我们这些人充其量也就是佞臣或者是奸臣的爪牙而已。”
曹侒一听这话,哈哈大笑。
朱武知道韩世忠的意思:难道这么多人聚在一处只是为了割地称王,称霸一方吗?
难道这帮人聚在一处就没有能力一统天下,改朝换代吗?
朱武道:“韩将军意思在下明白,只是传言,金军不满万,满万则无敌与天下,不是我小视镇戎军的战力,只是就算血战一场下来,我们这些弟兄能有几人生还?
说不准,也只会给宋廷做了嫁衣而已。”
一直没有表态的曹侒突然道:“军师,你说的这些虽然都再理,只是金军如果真的南下灭宋,我大军决不能袖手旁观!”
说到这里,众人一起看着曹侒,曹侒顿了顿道:“我镇戎军和宋廷的关系虽为敌对,可是那归根结底,那是自家的兄弟闹家务,争财产而已,金人南下,那是强盗来袭,我们焉能坐视不理?如果金人南下灭宋,我镇戎军按兵不动,天下人会如何看待我们?
会如何看待我们这些自诩替天行道的镇戎军?
天下会说,看见没有,贼寇就是贼寇,打起自家人来个个拿手在行,一遇外寇就蔫了,真是内战内行,外战外行啊!”
说到这里,曹侒环视众人,微微叹了口气,又道:“当然,我们也不能为了这个腐朽没落的朝廷去和金人死拼,这样不仅无济于事,就算拼到最后,恐怕我们谁也落不着个好。”
徐宁问道:“那大王的意思是?”
曹侒道:“先下令各军队,操练军马,打造兵器,栓束马匹,整备粮草,随时听候调用》
于此同时,让戴院长去李应军中,听取李应对金军战力的评价,金军能战果然不假,有优必有劣,要李应细细分析,速速回报;
其三,让戴院长带信给李应,对于耶律大石,不能坐视其覆亡,也不能任由其壮大,此次李应对其处置,我甚满意,要李应小心耶律大石狗急跳墙;
其四,我想去东京走上一遭。”
“去东京?”
韩世忠和朱武听了曹侒的话一起大惊一回,问道:“大王为何要去东京?大王如何能够轻动?”
曹侒道:“你们的意思我是明白的,只是如若我军真要与金人开兵见仗,那东京城下必然会有一场血战,我身为一军统帅,如何能不先去探明地形?
再者,我这一去也并非只去东京,而是要将东京周遭与我军北上的路线都要探听清楚了,如今风雨欲来,我们要未雨绸缪啊,不事先做些准备,事到临头,如何得了?”
朱武道:“要不让在下与其他兄弟走上一遭,大王何必轻动?”
曹侒微微一笑,道:“军师心意在下心领了,只是我有一个问题要向军师请教。”
“大王请讲。”
“请问军师,当年诸葛孔明一出祁山之时,街亭大败,你觉得罪责在谁?”
朱武听曹侒这么一问,知道曹侒的意思是要说罪责在诸葛亮,可是他却不明白曹侒问这话的真正用意,再者,他也不愿意在曹侒与众人面前显得自己的谋略高过自己的主帅,于是道:“罪责当然在马谡了,如若马谡遵守孔明之计,当道扎营,焉有街亭大败?”
曹侒微微一笑,道:“罪责当然在孔明,守街亭的重任他本就不该调马谡去。”
徐宁问道:“当派谁去?”
“诸葛亮自己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