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进问道:“今日看大王的样子,仿佛早就知道这人是个刺客哪?”
曹侒笑道:“你早就看出来了,而且还有准备,难道我就看不出吗?”
曹侒顿了顿又道:“我还看的出,这个刺客是个姑娘。”
“哦。”史进其实也看出来这个刺客是个姑娘,但他却装作不知,问道:“大王是如何看出来的?”
曹侒道:“你没看见他两个耳朵上都打了耳洞吗?”
“原来如此!”
史进又催促道:“大王,咱们还是赶快走吧。”
曹侒道:“好吧!”
在捉住了刺客以后,曹侒等一行人,将那刺客绑住,走了两夜的路程,这日清晨时分,便来到了洪州府。
曹侒等一行人到了洪州径直去了洪州府衙。
曹侒一到洪州首先吩咐童威童猛兄弟将女刺客关押到了衙门的后堂,然后自己自己端坐在洪州府衙的大堂上等着洪州府的众官来参拜。
洪州知府一听有朝廷大员莅临本地,急忙召集洪州所有官员同来洪州府衙参拜。
当洪州的官员们拜见了曹侒后才知道来的是渤海王曹侒,一个个一时都惊愕的合不拢嘴。
官员们参拜完毕以后,分坐两侧,曹侒坐在大堂之上道:
“本帅奉诏使南下,只为剿平方腊,再建太平盛世,可是前两日夜里有人乘着本王在休息之时,派遣刺客,企图暗杀本官。”
说着,曹侒犀利的目光横扫全场的官员,然后接着道:“这个刺客本官已经连夜审问过了,她自己交代说,是洪州某个大官花了大银子,请她做的,着可是明着和圣上的圣旨做对啊,本官这次南下的目的我想众位官员也都是知道的,想谋害本官,莫非暗通方腊那厮?”
洪州知州问道:“大帅,那......那刺客可曾说过指示她的人的姓名叫什么?只要知道姓名,下官一定将这通贼的败类揪出来,绳之以法。”
“哎——”曹侒长叹一声道:“可是这个刺客就是不说指示她的人的姓名。”
洪州的官员们听了这话,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怎么可能?刺客既然说是洪州官员指示的,怎么会不说出这个官员的姓名呢?
曹侒看了洪州官员的表情,知道他们不相信自己的话。但是他不在乎,因为在场的官员实际上都已经被他控制了起来,如果谁想借机,他就可以马上说这个人是刺杀他的幕后指使,轻易的将这人以莫须有的罪名杀掉。
曹侒之所这样做,目的很简单,因为他们赶了两夜的路,白天虽说可以休息,可是休息的不踏实,现在他们最需要好好的休息,想休息,洪州府衙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之所以说这里安全,曹侒料定,就算这个刺客有同党,也绝对不敢到府衙来刺杀他,也绝对不敢来府衙中救他们的同伙。
但是同时这里也是最危险的地方,无论怎么说,朝廷比方腊更恨他,更想杀他,所以他只有控制了洪州府的官员,他才能安安稳稳的在这里好好的睡上一觉,晚上才好接着赶路。
这时,一个洪州的官员站出来道:“大帅,下官还有些公事要处理,下官要先行告退了。”
曹侒看着这个官员冷冷一笑道:“好啊,刺杀本官的幕后主使终于跳了出来了——来人啊,给本官将她拿下!”
站在衙门大堂门前的童威童猛兄弟二人跳将出来,一左一右将那官员摁在地上。
史进喝问道:“说,你为什么要刺杀大帅,你是不是要暗通方腊,意图谋反?”
“大帅,冤枉啊!”那官员一脸茫然的喊道。
史进道:“什么?大帅冤枉?大帅确实冤枉,大帅领着兄弟们在前方与方腊贼寇浴血厮杀,而你们这些禽兽却伙同方腊,企图谋杀大帅,大帅怎么能不冤枉呢?”
“不是的,下官不是这个意思。”
“大帅,您可能弄错了。”
这时,洪州知州站起身来,拱手道:“此人是本知州属下的一个官员,平日里为官兢兢业业,做人小心谨慎,怎么可能会与贼寇沆瀣一气呢?相公,您定然是弄错了。”
曹侒冷冷道:“不过他有没有和贼寇勾结,在本官未离开洪州时,任何人不得离开本衙门。来人——”
童威、童猛道:“末将在!”
曹侒道:“你们二人给本官守在这里的正门,但凡有一个人敢离开这里半步,以通贼处理,就地正法!”
“史进、杨志何在?”曹侒又喝问道。
站在曹侒身后的史进、杨志一齐站到曹侒面前,拱手齐声道:“末将在!”
曹侒道:“这州府衙门还有个后门,如果谁想从这后门出去,你们不砍下他的脑袋,我就砍下你们的脑袋!”
“末将遵命!”
曹侒这话一出,在场的官员才知道,自己其实已经被曹侒给软禁了。
接着,曹侒打了个哈欠:“众位,你们在这里站一会儿,等本官睡醒了,众位便可以回去了。”
说罢,曹侒将一双腿翘到了知州大人办公的桌案上面,身子往椅子上一靠,呼呼大睡起来。
傍晚时分,曹侒才伸了个懒腰,缓缓的醒来。天是晴好的,夕阳鲜亮的光从窗外射进来,映得知州老爷办公的桌案上橙红一片。
曹侒起身后,见史进都站在自己的身旁,眼窝深陷,显然他一直就站在自己身旁,也没有休息。
“辛苦了!”
史进微微弯腰,拱手道:“这都是应该的。”
曹侒走近一直跪在地上的洪州知州,道:“知州相公,这次本官途径贵地,多蒙招待,本王也该走了,只是——”
洪州知州被软禁了一天,刚要尴尬的说:“慢走!”
却听曹侒道:“本王还得请知州大人送我们兄弟一程。”
“送?,怎么送?”洪州知州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