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军帐中,王英问道:“哥哥,如今我梁山军兵困汴梁城,头领为何不向朝廷要官要爵?却要粮草。
如今公我军预备的五十万石粮草已由运河水路运到了梁山,如果不是头领你不让送来这里,怕是早就进了弟兄们的肚了,何必还找朝廷要粮食呢?”
宋江听了王英的话,哈哈大笑。道:“王兄弟,我问问你。你说朝廷如今粮食和官爵想比较起来,那个多些,那个少些?”
王英想了想道:“汴梁城恐怕城中已没有多少粮食了,想来,那朝廷的官爵自然是要比粮食多得多啊。”
吴用笑问道:“王英兄弟,既然你知道朝廷的官爵多于粮草,那何必找朝廷要官爵呢?”
“哦!”王英听了吴用的话,恍然大悟道:“军师说的对,咱要的就是他没有的。”
宋江与梁山众首脑人物正说这话,忽然一个兵士进帐来,道:“禀报是宋头领,我军在营寨外捉到一个奸细,那奸细说是你故交,要见宋头领。”
宋江看了一眼吴用等人:“故交?我在东京哪有什么故交?”
吴用道:“深夜来人,非敌即友,还是见上一面为妙”
宋江颔首,道:“那就将那人带进帐来。”
不一会儿,但见一个梁山兵士领着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看不清面目。
宋江问道:“你是什么人?要见我做什么?”
黑衣人:“本官是宿元景!”
宿元景跟此行是跟宋江聊起来关于宋江一伙人诏安的问题。
宋江一直想要就是朝廷招安自己,就像过去的十大节度使一样。成为朝廷一方大员,遗泽子孙。
宋江微微颔首,道:“请太尉回去告诉圣上,宋某此次率军北上,只为救民于水火。
宋江这话一说,吴用等将人都是一惊,他们一齐看着宋江,却又不敢插话。
宋江顿了顿,接着道:“只等明日,朝廷下圣旨,要我等回去,我等便收兵回去,不仅收兵,我还要在东京城外大设粥场,救济难民,然后便回山东——”
宋江突然笑道:“你们说金人还会南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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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霹雳火秦明提着狼牙棒,跨着赤兔马走近城壕。赤兔马焦急的在原地刨着蹄子,鼻子喷着气。霹雳高声问道:
“兄弟们。你们要几日能攻破此城!”
“一日!”
“一日!”
“一日!”
李纲这是第一亲身感受到梁山军的军威。而那个太监早就被梁山军的军威吓得尿了裤子,他扯着李纲的衣袖道:
“守御使相公,守御使相公,就......就听听这宋江有什么条件,听听也无妨嘛。”
李纲一听这话,断然问道:“宋江,你想谋反吗!”
宋江道:“守御使相公,我若想造反,何必跪在这里与守御使相公说话——”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十余万群情激愤的梁山大军,寓意不言自明。
李纲听了宋江的话,无言以对。宋江接着又道:“再者,我宋江是高俅童贯的眼中钉,肉中刺,如果没有我梁山的军马入城,他们这般奸臣要是谋害与我,那我不就得坐以待毙了吗?”
宋江现在所言句句都是实话。在实话面前假话只会显得苍白无力。
那太监怕又激得梁山群魔乱舞,忙出来打圆场道:“好,节度使相公莫急,本宫现在就回宫去,将相公的要求面呈圣上,全凭圣上裁夺,如何啊?”
宋江岂会不知这太监是在给自己打马虎眼,但是宋江依旧道:“那就有劳公公了。”
次日,宋江宣布,为了不影响汴梁百姓的生活,全军后退三十里安营。
又过了五日,小霸王周通领着一万余梁山军马和数万百姓,将五十万石粮食运到了东京城下。
首先,宋江当然是要让自己的兄弟们开怀大吃一顿。梁山军将做饭的场所就安在东京城下,那一阵阵的饭香,肉香和酒香不断头的就往东京城上飘。在东京城上守卫的宋军将士都眼巴巴的看着城下的梁山军将士大吃大喝。
最可恶的是,一到开饭的点,城下的梁山军用餐的将士就向碗筷敲得山响,一个一天只能喝上一碗稀粥,整整喝了近半年稀粥的宋军将士,闻着城下得酒香肉香饭香,看着城下的梁山军兵士一个个吃得满嘴流油,听着碗筷声声,那个还安奈的住?起初还有将领弹压,可是久而久之,到了晚上便有三五成群的宋军将士从城上偷偷的放根绳子爬下来,冲到梁山军的营中要吃要喝。
有了第一批,就不愁第二批,渐渐的爬绳子出来的宋军将士越来越多,发展到后来竟然还有城中的青壮百姓。
晚上城头上站满了站岗巡逻的宋军,到了第二天早上,几乎全部跑光。
宋廷也再也安奈不住了。李纲站在城头,问宋江道:“宋寨主,你要如何放肯撤军?”
宋江道:“只要朝廷一道圣旨,随时可以撤军。”
“宋寨主要什么圣旨?”
“微臣敢请圣上将梁山赏赐给我兄弟当做封地。别无他求......“
“放肆!”李纲断喝道:“国家土地,焉能轻易许人!这等圣旨,圣上是断断不会下的!”
宋江冷笑道:“守御使相公,话也不用说得这般的绝吗?烦劳你放眼看看。[]你这东京城上还有多少人马守城啊?难不成真要有朝一日由我梁山兄弟去给圣上守城吗?”
说到这里,宋江微笑道:“还是烦劳守御使相公去和圣上说一声,免得惊了圣驾,草民可吃罪不起啊。”
就在李纲将宋江的要求传达给宋徽宗的时候,宋江开始下令在东京的四周架起了数百口大锅,开始了轰轰烈烈的熬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