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别人还不能反对,谁反对李二陛下就会跟谁急。
你们逼着我把房俊召回京师,我听你们的了,怎么我想要升官补偿一下我的臣子也不行?
李承乾笑道:“房俊确实厉害!不说别的,但就这份捞钱的本事就堪称古之未有,休说正处处等钱的父皇,又有哪一个皇帝不喜欢这样的臣子呢?毋须盘剥百姓,毋须施行苛政,钱财却总是能大把大把的弄来,最厉害的是所有的捞钱手段都是长久的开源之策,玻璃也好,盐田也罢,现在又是一个市舶司,都能够源源不断的给民部国库、父皇内帑提供海量的钱财,如此能臣,说一句千古未有也不夸张吧?”
他与房俊关系很好,两个人闲暇独处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君臣之间的避讳,很是能谈到一起去,因此房俊越是展现出高人一等的才华,他越是高兴。
只是现在父皇废黜了分封制度,就藩在外的皇子陆陆续续都返回长安,朝中已然熄灭的争储话题渐渐兴起,恐怕又是一波暗流涌动。房俊这样年青有为的大臣,想必又会成为各方角力争取的对象……
苏世长问道:“听说房俊自关中离开的时候,征调了不少世家勋贵家中的家将部曲前往水师?”
说道这里,李承乾心情越发美妙,笑道:“不错,而且这些世家勋贵之间曾有一个私下的约定,送出去的这些家将部曲在水师当中所缴获的钱粮会按照一定的比例给世家勋贵分发,孤在其中占了大头。而且前些时日房俊曾有书信送来,因为水师曾连续两次剿灭东海的大股海盗,缴获颇丰。能让房俊说出‘缴获颇丰’这样的话语,想必定是极大的一笔钱财。”
心中甚是鼓舞。
别看李承乾位居东宫,吃穿用度皆有国库支付取用,但是私下里难免置办一些奢侈新奇之物,以及打赏近臣心腹,这笔花用的数目颇为巨大,太子殿下也捉禁见肘。
有了这笔缴获的钱财,定然能够大大的宽松。
苏世长微微皱眉。
按照李承乾所言,这次拨出家将部曲的皆是东宫亲厚的勋贵世家,若是将这笔缴获的钱财分润下去,岂不是给予一种拉帮结派、培植党羽的错觉?
身为太子,这可是大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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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神龙殿内,李二陛下刚刚将一众大臣撵走,宫女侍候着洗了脚,尚未舒舒服服的享用午膳,便收到一个让他错愕至极的消息。
兵部尚书李绩去而复返,手里递上一封奏报。
“房家羊毛作坊遭遇火灾焚为灰烬,酿酒作坊里的工匠聚众煽动谣言,已被西州刺史府尽数捉拿下狱?”
李二陛下眼珠子都瞪圆了,一目十行的看着手中的奏报。
这是安西都护、西州刺史郭孝恪呈上的奏报,说是房家在高昌城的羊毛作坊被一场忽如起来的大火烧成灰烬,工匠死伤无数,价值十几万贯的羊毛化作飞灰。而与羊毛作坊紧邻的酿酒作坊在刺史府的兵卒前往救火的时候与酿酒作坊的工匠发生冲突,工匠不准兵卒进入作坊,并且声称这场大火是有人蓄谋为之,兵卒们为了避免酿酒作坊被大火波及,不得不将工匠们尽数擒拿,这才能全力救火……
李二陛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会有这等事?”
前脚让房俊受尽委屈不得不放弃江南的局面回到长安,后脚房俊在西域的产业又遭受到灭顶之灾,就连李二陛下都觉得这厮这次吃亏吃得太大了。
然而他再一细想,却又想出了诸多蹊跷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