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现在完全处于暴怒的状态,也不管那么许多了,命令神机营的士兵散开,挨家挨户的去找,只要见到不守军纪的士兵,就给我敞开了揍!往死里揍!
眼前几个士兵从一户农户中走出,大包小包的背了一身,领头的那个校尉把头盔夹在腋下,边走边系着裤腰带。
房俊顿时就火冒三丈,不需说,这几个败类一准儿是祸害了女人!
这是比抢劫更让房俊怒火中烧的行为,当下大吼一声:“给老子站住!”
策马便奔了过去。
那校尉愣了一下,回头一看,赶紧抱拳施礼,谁知裤腰带尚未系好,这一抱拳,裤子跐溜一下就滑下去,腋下夹着的头盔也“当啷”一声掉在地上,顿时尴尬不已,一手拽着裤子,说道:“末将见过侯爷!”
显然是认得房俊。
房俊怒视道:“包裹里是什么东西?”
校尉挠了挠头,全然不当回事儿:“啊,那个……就是写吃食,侯爷不知,这家主人实在是太好客了,见我们长途跋涉劳师远征的,就准备了一些食物,让我带着路上吃……”
他混不吝的不当回事儿,几个手下却吓得脸都白了。
房俊眉毛一皱,便看出问题,命令身后的席君买道:“去院子里看看。”
“诺!”席君买应了一声,便跑进院子。
那校尉意识到不妥,赶紧一拱手:“末将还要去向大帅复命,这就告辞……”一手提着裤子,连头盔都不要了,撒腿就跑。
房俊大吼一声:“给老子站住!”
身后的亲兵早就飞奔上去,一个猛扑,将这校尉摁在地上。
那校尉兀自挣扎,大叫道:“末将乃是大帅亲侄子,侯爷,放小的一马……”
房俊怒道:“我管你是谁!”
这时候席君买从院内奔出,双眼血红,咬着牙禀告道:“一家六口,尽皆被杀,还有一个十几岁的幼女,被……被……被糟蹋了!”
席君买也是生死里走过几个来回的汉子,却也被院子里的惨状气得炸了肺,太恶毒了!
房俊跳下马背,阴沉着脸,走进院子。
一个五旬老者满脸是血,倒在正屋的门口,鲜血已然浸透院子里的沙地,留下一泊紫黑色的暗痕。
正屋的地上,一个纤弱的女孩躺在那里,下裳被撕碎,一片狼藉。上衣亦被撕裂,胸腹此刻有一个巨大的刀口,正汩汩的冒着献血。
女孩本应秀美的脸上,五官狰狞面容可怖,大大的张着嘴,显然死前曾遭受巨大的痛苦。
堂屋的地上,歪倒着几具尸体,男女都有,都被一刀致命,行凶者显然是杀人的好手,知晓那一处才是人体的要害。
房俊只觉得血灌瞳仁,一股戾气直冲脑海!
这特么就是大唐的军人干的?
这特么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把那几个畜生给某带过来!”房俊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但是平缓的语调之中,却透着森寒的杀气!
几个士兵被押过来,那校尉看了一眼屋里的惨状,知晓今日麻烦了,不过仍未有太多害怕,仍旧嬉皮笑脸的说道:“侯爷,末将乃是大帅的亲侄子,今儿这事儿,确实是末将的错,末将犯了军法,自当去大帅账前请罪……唔!”
话音未落,房俊一个翻身回旋踢,一脚就踢在校尉的下巴上。
下巴是人体最脆弱的部位之一,房俊这满含怒气的一脚,便是一头牛都得踢得一个趔趄,何况是人?
“咔擦”一声轻微的脆响,校尉的下巴完全粉碎,一个倒仰便昏了过去。
房俊咬着牙,牙缝里都冒着寒气:“给老子弄醒!”
“诺!”席君买应了一声,走上前去,伸脚踩住那校尉的手,用手里的横刀刀尖往指甲缝里一刺,然后轻轻一撬,完整的指甲便被撬了下来。
“唔……”一声呻吟,那校尉被剧痛惊醒。
房俊正欲上前,院门口处便听到一声历喝:“住手!”
房俊抬头去看,却是侯君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