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日以来,一股郁闷怒火便一直堆积在心中,愈演愈烈,令他怒火中烧。
他费了多少心机,先是向李二陛下谏言设立军机处,又四方走动恳请求助,结果眼看着只差一步便能够踏入军机处,成为军方最顶级的大佬之一,却被长孙无忌那个阴人给算计了。
紧接着,几乎所有世家门阀出身的官员都联合起来弹劾他,誓要将他死死的压制住。
被算计得死死的,却连反抗都做不到,只能默默的承受着各种污蔑脏水泼到身上来,还得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里告诫着自己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眼下非是反抗之时。
结果现在连一个女人也巴巴的算计他……
今日诸般凑巧,房俊绝对不相信都是随机发生,可能只有一个,那就是一切都是善德女王所谋划——这裴行方早就吐露非分之想,善德女王拿他没办法,便设计了今日之事,通过自己的手来消除裴行方这个隐患。
事实上,善德女王只需遣人告知房俊一声,房俊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而以他如今的威望地位,朝野上下,哪个敢不给他的面子,还敢觊觎善德女王?
骗要走这么一条自作聪明的路……
这一刻,所有堆积的郁闷与愤怒都不可遏止的爆发出来。
善德女王看着房俊愈发狰狞的面容,吓得芳心乱颤,吞了一口唾沫,后退两步,道:“房少保息怒,这件事……哎呦!”
却是房俊上前推了她一把,直接将她推得向后仰倒在床榻上,手忙脚乱之间,身上的床单散落,破烂衣裳遮不住身体,春光隐现。
善德女王惊觉不妙,正欲说话,便骇然发现房俊已经扑了上来,吓得她急忙缩成一团,惊骇欲绝道:“房少保,不要!吾乃真德的姐姐,你快放开我……”
可哪里求得住?
房俊身强力壮,绝非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裴行方可比,她只觉得自己就好像被铁钳子钳住了一般,任凭使出吃奶的力气,也丝毫反抗不得。
她千算万算,怎么也没算到此番算计房俊的方式,会惹得房俊如此暴怒,进而意欲将这一腔怒火都发泄道她的身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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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
听着楼上的惊呼和哀求,善德女王的侍女仆从们面面相觑,这什么情况?
房少保乃是真德公主的夫婿,又是女王陛下搬来的救兵,这怎地刚刚将那个凶徒赶走,一转眼这两人又起了冲突?
该不会是……
侍女仆从们心中焦急,意欲去楼上看看,但是房俊的亲兵部曲们虎视眈眈的盯着,谁也不敢妄动分毫。
这些人尽皆杀气腾腾,对房俊的命令一丝不苟,谁敢动一下,只怕后果都是绝对无法承受的……
身为善德女王的近身侍者,这些人都有着为女王陛下效死的忠诚。
但问题是,楼上惊叫哀求声不绝,甚至到了最后传来一阵阵粗重的喘息和呻吟,这说明此刻的女王还是能够说话的,却始终未有命令让他们上去救驾……这就很让人为难了。
万一冒冒失失的上去了,却坏了女王陛下的谋算,自己百死不足以恕其罪。
可是就在这楼下听着……这也是煎熬啊!
卫鹰等人亦是面色古怪。
自家二郎虽然素来肆无忌惮,但是行事颇有底线,似这等毫无顾忌的卑劣之举,从来都不曾有过。
当然,劝阻是绝对不可能劝阻的,身为二郎的爪牙鹰犬,那就必须要有爪牙鹰犬的觉悟,刀山火海一声令下尚且勇往无前,何况只是欺负欺负一个弱女子?
再者说了,坏了二郎的好事,那怒火他们可承受不起……
于是,楼下两伙人相互对视,面面相觑,谁也没有上楼一探究竟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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