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不要趁着他睡得不省人事,偷偷扒下他的裤子,看一眼?
虽然她已经不在意,他是不是真的太监,但娘娘说的话,此时突然迸进她脑海,让她内心蠢蠢欲动。
扒,还是不扒?
白梨小脸纠结地皱着。
其实她偷偷地看一眼,也没关系吧?
反正王公公睡得那么沉,并不会知道。
想到此,她咽了咽口水,朝王厚德的裤腰伸出手。
正在她的手要碰触到他的腰带之际,原本睡沉的王厚德,忽然睁开了眼睛。
做贼心虚的关系,白梨立即收回了手,并站起身来。
王厚德的眼睛因为醉酒的关系,显得很迷离。
他隐约看到床边坐了一个人,但他醉得太厉害,还以为是平时照顾他起居的小太监,便也没有当回事。
他撑着床,缓缓坐起身来,吩咐道:“小李子,取夜壶……”
白梨见他突然醒来,还以为被他察觉了自己的小心思,没想到,他竟然是因为尿急。
“哦。”她应了声,将夜壶取了过来,“给你。”
王厚德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你放下。”
“哦。”白梨应了声,依言将夜壶放下,刚站起来,便见他已经拉开了裤子。
白梨脑袋轰鸣一声,像有什么在脑子里炸开,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忘了要收回。
王厚德解决完后,拉好裤子,转身躺回了床上,丝毫不知道,“小李子”还直愣愣地站在那里。
好半晌,白梨才回过神来。
她脑海里一直回放着刚刚看到的一幕。
她一直好奇王厚德是不是真太监,但真的亲眼看到时,却深受震憾。
她其实没见过成年男子那玩意,但是小孩子的倒是见过。
以前看到过小孩在路边撒尿,所以她一直以为,大人小孩是没有区别的。
但刚刚……
她的脸突然又烫又红。
区别太大了,根本就不是她所以为的那样。
那王公公那样的,应该算是没有被阉的吧?
她像游魂一样,走出门去。
片刻后,又折返回来,将夜壶拿去清理,然后回来将屋门关好,回了鸾凤宫。
虽然娘娘说了不用她值夜,但她今晚睡不着,便在寝殿外面的廊下坐了一晚。
然而坐了一个晚上,她的内心还是平静不下来,脑子里更是不受控制地想了些有的没的。
直到天微曦的时候,看到王厚德远远走了过来,她才蓦然回神。
睡了一个晚上,他的酒应该是清醒了,这会儿是过来等候皇上去上朝的。
虽然顾临朝自从与温秾秾住在一起后,便不再需要他服侍,但他习惯了在每天早上,过来门边候着。
白梨看到他的时候,他也看到了她。
他刚要喊她,那丫头却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突然纵身跃上了屋顶,一溜烟便跑掉了。
王厚德脚步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