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彦怔了下,旋即摆摆手,“行了,我走了。”
“你自己要注意安全啊。”阿拓姜花想起他前头说他可能会出事一事,连忙趴在地道口,急声喊道。
萧彦脚步顿了下,声音温和了下来,“好。”说着,突然回头看了她一眼,“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说罢,便大步离开了。
阿拓姜花蹲在那里,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什么嘛,她哪有担心他啊?真是自作多情!
……
果然不出萧彦所料,翌日下朝后,顾衡便将他叫去了御书房。
“舅公,请坐。”顾衡一反往常,表现得异样温和,还亲自倒了杯茶给他。
萧彦瞥了他一眼,从善如流地坐了下来,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感叹道:“还是曾外甥这里的茶水好喝。”
顾衡听得他的称呼,滞了下,眸中闪过一丝不悦,但想到一会儿要问的事情,只好压了下来。
“舅公若是喜欢喝,一会儿朕让人将茶叶送去靖国公府。”
“多谢皇上。”萧彦笑眯眯地说,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端着茶杯,细细品着茶水。
顾衡眉间闪过一丝不耐,按捺着道:“舅公,朕听说皇爷爷当初留下了一份遗诏。”
“有这回事?”萧彦很是惊讶,“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你听谁说的?”
顾衡审视了他一眼,像是在看他是不是在撒谎,“皇祖母跟朕说的。”
萧彦闻言,心里冷笑。
这臭小子,竟然说起这样的谎话来,当他是白痴吗?
“我那老姐还真是偏心,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都不告诉我?”萧彦气呼呼地说,然后看着顾衡,好奇地说,“那你且说说看,那遗诏上写了什么?”
顾衡深深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传位于顾临朝。”
萧彦面露吃惊,“当真?”
顾衡道:“这话,该是朕问舅公才是。”
萧彦困惑,“为什么问我?”
“因为遗旨就在舅公手里,舅公拿出来一观,不就知道上面是什么内容了?”顾衡淡淡道。
萧彦霍然站起身来,不可思议地说:“你竟认为我手里有遗旨?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顾衡抬眸瞥了她一眼,道:“这是皇祖母亲口告诉朕的。为了大业江山稳定,希望舅公不要徇私,能够将遗诏交给朕处理。”
萧彦无奈地说:“我手里确实没有什么遗旨,你让我拿什么交给你?而且今日若不是听皇上说起,我压根就不知道有什么遗旨。”
顾衡审视了他一眼,忽然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识时务者为俊杰,舅公好好三思。”
萧彦在心里将他臭骂了一顿,脸上却苦笑道:“臣自然明白这个道理,臣也想为皇上效劳,但问题是,臣手里真的没有什么遗旨,还请皇上相信臣。”
“看来舅公还没有深刻领悟朕的意思,既如此,这几日舅公便好好在府上反省,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便派人告知朕。”顾衡面色淡了下来,语气不容易置疑。
萧彦叹气,“皇上为何就不肯相信臣呢?”
“朕已经给过你机会。”顾衡说着,已懒得再与他多费唇舌,扬声喊道,“司落,送靖国公回府。近日刺客猖厥,为保证国公的安全,务必派人看牢了靖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