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解了她手上的绳索,然后毫不浪费时间的立即点了她的穴道,又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还是我抱着你走安全一点。”
“随便你。”温秾秾无所谓,反正不用自己走路。
“公子,马车给你找来了。”
一到门外,大婶的儿子便赶着马车候在那里。
黑衣人给了他一定银子,他千恩万谢地下去了。
温秾秾感慨,银子还真是好使。
黑衣人直接将她抱进了马车里。
温秾秾嫌弃地说:“太硬了,褥子铺厚一点,否则我磕着碰着了,你担待不起。”
黑衣人气极反笑,“你是不是搞不清楚状况?有马车坐就不错了,还嫌这嫌那!”
温秾秾理直气壮地说:“如果不是你将我掳来,我也不必受这份罪,我堂堂摄政王妃,难道还不能要求将褥子垫厚一点?”
黑衣人闻言,拉开车帘向外看了看,见大婶的儿子已经走了,这才松了口气,目光凌厉地看着温秾秾,“你故意喊那么大声,就是想将行踪暴露出去,不过你算盘要落空了。”
他冷冷说着,突然伸手拂过她的睡穴。
温秾秾一个字都来不及说,便睡了过去。
黑衣人扶着她,让她躺了下来,然后拉下了脸上的面巾。
若此时温秾秾看到他的容貌,定然不惊讶。
因为此人正是司落。
司落神色复杂地看了眼温秾秾,旋即便出了车厢,驾着马车往京城而去。
他日夜兼程,途中并未停下来休息,翌日一早,便抵达了京城。
不过他并未直接入城,而是将温秾秾安置在了别庄里,吩咐人看住她后,才只身去了皇宫。
他到皇宫的时候,顾衡才刚下朝。
见他回来,顾衡有些意外,“怎么样,有什么收获吗?”
“摄政王已经瞎了。”顾衡低声道。
“瞎了?”顾衡愣了片刻,旋即狂喜,“当真?”
“真的,微臣与他交过手,确定他已经瞎了,而且……”司落顿了下,“现在,温秾秾在我手里。”
顾衡眉间难掩惊喜,“温秾秾在你手里?”
“是。”司落应了声。
这两个消息来得突然,顾衡喜不自胜,在屋里踱了片刻,才将这两个消息给消化。
“那她现在人呢?”好半晌,他才想起来,问道,眉眼间的喜色,仿佛要溢出来了一般。
司落瞥了他一眼,他早就洞悉了他对温秾秾的心思,这时见他连遮掩都顾不上了,暗暗蹙了蹙眉,忽然有些不确定自己带回温秾秾的决定,到底对不对。
“皇上,当务之急是不是该下旨召回摄政王?”他转而说道,下意识不想回答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