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秾秾道:“臣妇听说皇鸣寺这后山风景秀丽怡人,便与阿拓贵妃过来看看,倒没想到太后娘娘和诸位在这里,我俩没有打扰到您老人家吧?”
老人家三个字,落在郭太后耳中,像是一记巴掌,火辣辣地甩在了她的脸上般。
她眸底掠过阴鸷,用力攥紧了手里的帕子。
她目光落在温秾秾年轻漂亮的脸上,只觉得更加厌恶、刺眼了。
“若哀家说打扰了,王妃预备如何?”她嘴角勾起,玩笑般的语气道,但眸底却没有一丝笑意。
温秾秾看了她一眼,之前就觉得郭太后对自己有着莫名的敌意,现在这种感觉更甚了。
她顿了下,正色道:“若是太后娘娘觉得被打扰了,那臣妇自然只能告退,这后山这么大,臣妇到别处去玩就好了。”说着,朝她屈了屈膝,拉了阿拓姜花往别处走。
郭太后心里冷笑了下,不紧不慢地开口,“王妃自觉打扰到了哀家,要移步他处,但阿拓贵妃难得出来,过来陪哀家说话解闷吧。”
这话一出,现场的气氛有些微妙起来。
那些妃嫔和命妇们个个垂低头,大气不敢出,但心里俱都很疑惑。
太后这是明显想孤立摄政王妃啊,可这是为什么?
温秾秾挑了挑眉,郭太后那么明显的排斥之意,她岂会听不出来?
真是奇了怪了,她自认没得罪她吧,为何她一直要针对自己?
想着,她目光审视地看了郭太后一眼,可惜什么也看不出来,倒像是那话,只是她随口一说而已。
不等阿拓姜花说什么,郭玉珍率先出声道:“太后姑母,阿拓贵妃一向不懂规矩,将她留下,怕是会惹您生气呢。”
这次,阿拓姜花倒十分认同她的话,忙附和道:“太后娘娘,珍妃说得不错,臣妾粗蛮惯了,不懂规矩,怕无法陪您解闷不说,还会惹您生气,还请您收回成命。”
郭太后面露不悦,“既然阿拓贵妃如此不识抬举,哀家怎好强人所难?退下吧。”
“多谢太后。”阿拓姜花欢喜地朝她屈膝行了一礼,然后挽着温秾秾的手道,“秾秾,我们去那边,兴许能打到野兔,我们还可以烤兔子吃。”
温秾秾本来不想连累她的,可见她已经将郭太后得罪了,便未再劝什么。
“好啊,我还没有烤过兔肉呢。”她跃跃欲试地说,嘴巴还咂了咂,声音异常响亮。
郭太后听到了,面色变得更加难看。
温秾秾这是在挑衅她吗?
她是不是以为顾临朝能一直护着她?
若没有顾临朝,她根本什么也不是。
就凭她这样的,也敢在她面前放肆?
郭太后死死攥紧了手里的帕子。
这次来皇鸣寺,她非给她一点教训不可。
离开了郭太后的视线,阿拓姜花道:“太后刚刚为什么要针对你?”
温秾秾摇头,“我也不清楚。”说着,看向司一,“你知道为什么吗?”
司一蹙眉,想了想,问:“是不是你无意中得罪过她?”
“没有啊,我见她的次数屈指可数,我连得罪她的机会都没有。”温秾秾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