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秾秾吃惊地看着他,他嘴角露出一抹讥嘲,转过头去。
司一竟然是司家的庶子,那岂不是与司落是兄弟?
她心里生出复杂的滋味,她没想到,一向很跩,又酷冷的司一,竟然还有这样可怜的身世,一出生便遭到遗弃……
她唇张了张,想安慰他两句,可真到了这个时候,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以司一的性子,最不需要的便是别人的安慰和同情吧。
最终,她什么也没有说,仅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便退回了车厢。
司一怔了下,随后抿紧了唇。
他以为,按她聒噪的性子,定会说点什么,比如安慰,或是奚落,但她竟然一个字也没有说。
她这样,反倒让他松了口气。
他最不需要的便是别人的同情,而对于别人的奚落,他更是无所谓。
恨司家吗?
自然是恨的。
他眸底掠过冷意。
从早晨出发,到下午的时候,才抵达皇家寺院,皇鸣寺。
这座皇家寺院,自大业开国的时候,便存在了,里面都是得道的高僧,寺院也建得异常恢宏大气。
马车刚到山脚下,温秾秾便听到了寺院里传来的钟声,异常响亮,在山谷中回荡。
通往皇鸣寺的山路比较陡,因此马车慢了下来,徐徐向山上驶去。
到了皇鸣寺外面,接到消息的住持,领着一干僧人,候在了寺院外面。
等郭太后下了马车,住持上前两步,打了个佛号,“阿弥陀佛,太后驾到,我等有失远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