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有承认,你自己说自己是鞑靼部的使臣你就是了,国书呢?使节呢?你都没有,你顶多算是被我们俘虏的贼寇罢了。”

莫磐也道:“你要知道,你总是要死的,要么现在死,要么等我们援军来了再死,不要再说那些顾忌的话,你们连一座行宫都不敢据守,可见人手实在有限,你说,他们见你被我们俘虏了,会不会丢下你自己跑了?毕竟,你们现在可是在京城范围之内,或早或晚,总是要被围剿的。”

胡乐尔道:“我鞑靼大军......”

庆和帝冷声道:“大军压境又如何?我西北大军厉兵秣马十多年,可不是吃素的,不如咱们干脆就拉出来打上一打,看看是你们鞑靼军厉害,还是我西北军勇猛!”

说话的是庆和帝,不是哪个臣子,他说要打,那就是真的要打,此时,胡乐尔的脸色再也没有之前的有恃无恐,他色厉内荏道:“你们就不想知道内奸是谁吗?”

忠顺亲王冷笑道:“总会知道的,你不说,本王会自己去查,不过是多耗费一些时间罢了,就是不知道你们鞑靼有没有时间跟我们耗?这几年草原日子不好过吧?如果你没有从我们这里拿到你们大汗想要的东西,反而引得我朝开战,你说,你的价值又在哪里呢?”

忠顺亲王是庆和帝最信任的宗室,他掌管着庆和帝自己和朝廷的情报系统,知道的要比旁人更多。

这些年,随着西北被经营的越发富饶,莫磐少年时期就跟庆和帝畅想过的‘葡萄美酒夜光杯’计划也一一开始实施,河西走廊的丝绸之路一年比一年顺畅,随着边贸繁荣起来,朝廷贸易税额逐步增加,庆和帝取之西北用之西北,在这样不计成本养起来的西北军,战力也在不断增加,因此,忠顺亲王此时说气话来格外硬气。

就是开战,他们也是不用怕的。

这回,胡乐尔的脸色是真的变了。

莫磐不给他反应的时间,继续道:“去年,西域的贸易额骤然提高了三分之一,多出来的份额,就是你们鞑靼部的吧?我朝严格控制了粮盐铁的出口,你们换走的大量的茶丝羊绒布匹等物,是交易给了谁了?我猜,是交易给了南方人吧?你们绕过大周,另外开辟商路,与南方草莽走私交易,获取你们需要的粮盐甚至是铁器,不,现在看来,还有帮忙的人手,那批绿衣人就是你们换来的帮手吧?”

“他们是汉人,既能帮你们打掩护,也能帮你们查探地形,方便你们行动,你们这才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国朝腹部。当然,你们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渗透至此,自然是有位高权重的人给你们做遮掩的。至于那个人是谁,就不劳你们操心为我等解答了,因为,不管他是谁,只要做了,就能留下痕迹,而我朝人才众多,抽丝剥茧,多花费些时间,总能揪出内鬼的,一年不行,那就两年,两年不行,那就十年。”

胡乐尔眼睛都睁大了几分:“你怎么知道......”

莫磐笑道:“我原先只是猜测,现在看你的反应,倒是给我确定了。现在,你们是怎么进来的,你们进来的目的是什么我已经知道了,跟你们合谋的奸细我们也迟早会知道,这样看来,你也就没什么用处了,陛下,不如,就砍了他吧?”

庆和帝下令:“来人......”

胡乐尔忙大喊大叫:“不是,你知道什么了?你只知道我们是怎么进来的,你知道我们进来的目的是什么?还有,我可不是在危言耸听,外头可是真的还有援军在呢,我们此行本来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