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不一定是勾结了,说不定只是想要问到一些什么呢。”
无忧慢条斯理的将廖轻尘的思路一下子指引明白了。
她微微勾着嘴角看着廖轻尘,廖轻尘正要开口说话便听得那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两人都是抬眼望去,只见那外面一黑袍中年男子匆匆的上了楼梯然后从他们的雅间门前快步往方才那雅沁公子去的方向而去。
廖轻尘看了一眼无忧站起了身子步子轻盈的走到了那门前,无忧没有跟过去。
他靠着那门,只听得那处传来了匆忙胆颤的说话声。
“我,我女儿在哪里!”
那隔壁的雅间外,跟在雅沁身边的堂主冷呵呵笑了一声:“范达人,进来说。”
范伍鹰便被迎进了房间。
廖轻尘瞪大了双目:“范太傅!”
他回头去看无忧,可却依旧见她淡然的坐在那里。
他屏住了呼吸轻手轻脚的走到了那隔壁的雅间门口,只听得那里面传来了说话声。
“范达人,交出我们要的东西,你女儿自然就获救了。”
雅沁的玄色长袍被风吹动了一下,他好看的面容此刻带了一丝丝的妖艳。
“碧玺玉不在常府,也不在杨大人的府邸,那这玉必然也该落到你的府中了。”
他声音很是妖媚。
范伍鹰一听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雅沁公子,那玉真不在我的身上,此前杨大人欺骗了公子,那玉也不在常府,公子若是不相信可直接去我那府邸搜查,但凡是有一点相似公子也可拿去我的项上人头,可是莹儿是无辜的,她还小,您放过她吧。”
范伍鹰跪在地上一个八尺男儿带了泪水。
雅沁哼笑着:“可是我查到这玉当初可是你们几个人一起从那幻云镜中拿走的,不在你们身上那又在哪里?“
“我,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范伍鹰看着雅沁,一个劲儿的摇头。
雅沁摸着手中杯盏的边缘,见范伍鹰那模样不似在说谎,便叹了一口气:“既然如此,那这样吧,你告老还乡吧,不然我怕你的女儿就见不到你了,据我所知,你妻子早就已经死去了,你只有这一个女儿,难不成…”
“好,我辞官,我辞官,求求您,放过我女儿,我辞官,我以后再也不会入朝为官了,只求公子放过我女儿!”
他一把抱住了雅沁的腿,脸上带着恳求和乞怜。
雅沁满意的笑了挑了挑眉头:“既然如此,那范大人离去吧,明日你便上奏折辞官,辞了官你便能在家中看见你的女儿了。”
“好,好。”
范伍鹰像是魔怔了一般,从地上站了起来跌跌撞撞的便要出门。
廖轻尘惊呼着,还未等他反应过来那大门便直接被范伍鹰推开了,而自己便这样暴露在了那雅沁众人的面前。
“谁!胆敢偷听!”
雅沁身边共跟了四位堂主,分别是玄武,朱雀,白虎,青龙四位堂主。
此刻见廖轻尘站在门口偷听,那最近的朱雀便快速的出了门一把将廖轻尘的脖子掐住了。
范伍鹰一看是廖轻尘便惊呼道:“廖相?”
“廖相?你是丞相廖轻尘?”
雅沁好看的眉头一挑,勾着嘴角笑了:“放他下来。”
那朱雀便收了手,廖轻尘这才觉得自己的脖子好似要断了一般。
“范大人,说的话可别忘记了,你先去吧。”他声音带着懒散。
范伍鹰连滚带爬出了那房门步子却停在了那而后的一道房门前。
她仍旧是一身白衫,坐在那里,双目淡漠的看着那门前,她的目光就这么与范伍鹰接触了。
“范大人,我能帮你。”
她嘴角勾着笑。
那隔壁,廖轻尘被玄武和白虎压着,这原本要说的话顿时便说不上来了。
“你!”
“今日有封信从你那丞相府递到了我那山洞中,说着要约本座去那常府,还提到了一个黑袍男人,呵呵,廖丞相,这玩笑似乎是开的有点大了,居然要约本座去常府。”
廖轻尘不屈的抬头看他:“传闻中的雅沁公子,百闻不如一见,只是今日见的有些唐突了,在下方才偷听也是无意,但是也知道了雅沁公子与朝堂上的官员并无任何的联系,反而是在寻找什么。不知,雅沁公子要找什么?“
“你听到了又何妨,就算去了那年无妄的跟前奏上一折还不是石沉大海,毕竟虎头帮的事情朝廷想管也管不了。”
他慵懒的依靠着椅子:“不过今日廖丞相怕是没有机会知道以后的事情了,毕竟死人永远都不会说话。”
他呵呵一下对着那青龙抬手,青龙没说话低头看着被压住的廖轻尘面露狠色。
廖轻尘傻眼的看着雅沁,忽然却想到了还在隔壁的无忧。
就在那青龙手起刀落的时候却被雅沁手中那忽然破碎的杯子打住了。
青龙怔了一下转头看去便见那酒水洒在了雅沁的身上,尤其是那破碎的杯子就这么碎在了他的衣衫上。
“帮主。”
不仅是四个堂主就连雅沁自己都愣了。
几人危险的抬头看向了那门外。
她仍旧还是一身白衫,面容气质都异常轻淡,她步子轻盈的从那门外迈了进来然后忽然勾着嘴角轻笑的看向了雅沁:“这闲鹤山庄的好酒水全在我那处,可惜我这人贪杯不愿与一些奇怪的人分享那些上好的酒水。”
她不紧不慢的路过了廖轻尘然后坐到了雅沁的对面。
廖轻尘赶紧起身。
“无忧小弟。”
“无忧?”雅沁听到无忧的名讳忽然眉目挑了一下。
“是我。”
“久违大名,早前便从吴泉垚那处听了你的大名,没想到今日居然见着了。“朱雀替他将衣衫上的酒水和茶盅扫去。
她嘴角轻勾:“看来那黑袍男子果然与你认识,名唤吴泉垚?也是,昨日花狐那一扇想着也不该打的如此轻快原来只是幻影。”她抬头:“你们要找的玉是什么?碧玺玉,说起这物我好似是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