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没说话而是轻盈的笑了一声然后进了屋子。
“父皇如今怕是无人可用了,否则怎么会连皇宫都不回也要在宫外滞留。长宇,你可看清了方才那男子的面容?”他声音很是阴柔好听清脆。
长宇摇头:“主子属下方才未有看清。”
“她生长了一副好皮囊,若是女子定是天人之姿,若真是那般若为本王的六王妃也未尝不可。”
长宇眉目皱了一下没再说话,这六王爷天生阴柔无比,哪怕是他这个贴身的隐卫也从来都不看清。
年独酌看着那桌子上的茶盅却出了神。
又说那南宫逸,被无忧羞辱后一路上风尘仆仆的赶回了大理寺府,这一路上可是从头到尾将无忧骂了个遍,不仅如此,南宫逸那打马的马夫更是嚣张无比,那马车奔驰在街道间祸及不少无辜的小摊贩,那东西烂的烂,碎的碎,扔了扔,撞了撞,可不是叫人一阵诉苦连天。
“停车,停车,快停车!”
眼见着到了那大理寺府,南宫逸高声叫着,那眼睛里已经带了泪水。
“御~”
那马夫御了马,南宫逸便冲了出来冲着那大理寺府的大门口便是冲进去。
“爹!娘!”
那大理寺府中的后院里,南宫羽还是一如既往的蓝衫坐在那亭子中,虽已过二十载,可那岁月却从来没有在他的面容上留下任何的岁月,他那一双深邃的眼瞳仍旧还是二十年前一般,若说有可变,可变是没了那一丝的愉悦和笑意了吧。
他坐在亭子里,双目抬头看着那已经开始含苞欲放的花蕊眼神渐渐的飘远了。
不知…那二十年前的人可还如现在一般。
那人也还如同初见时那样。
他闭上了双目还未等享受这片刻的安逸便听得了南宫逸那大叫声传来。
“爹爹!爹爹!”
这声音很是委屈响亮,一下子便将他从那回想中拉了回来。
他不悦的揉着太阳穴,看着那一身青衫的人跑过来瞬间便没了心思。
“逸儿,你不小了,做事不要这么火急火燎的。”
他转身便见南宫逸居然一身风尘仆仆,尤其是那脸上还带着灰迹。
他这个儿子他最清楚,往日来从不吃亏,这么大了倒还是第一次这般跑过来找他。
他上下打量着他,眼神平静:“谁这么厉害今儿让你吃了亏,如今风尘的过来?”
南宫逸跪在了南宫羽的面前,眼神委屈:“爹爹,您一定要给孩儿做主!”
“你这性子要是吃亏了我也当是不觉的是别人的错。”
“爹爹,儿子真的是被人欺负了!”南宫逸一个堂堂八尺男儿直接哭了出来,那表情模样的确像是吃了亏的。
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见南宫逸这样。
“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说,是谁。”他好看的眉头一簇。
南宫逸便将今日在闲鹤山庄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是添油加醋说了一遍,尤其是说到那后面的时候。
他委屈道:“那男子还让儿子告诉你,说她是龙栖的无忧,让你明日压着儿子一路跪着去请罪呢!爹爹,您是大理寺卿,哪怕她是丞相府的也不能这么无理取闹,她,她还骂人,爹爹,就算是闹到了皇上那处也不是儿子的错啊!”
南宫羽早就已经愣在了那处。
无忧….多么熟悉的名字,他想不到这二十年后,都已是这般镜像的时候她回来了…
“爹爹!”南宫逸见南宫羽不说话愣神了便赶紧喊道。
可哪曾想,他等来的不是安慰而是南宫羽那响亮的一巴掌。
“啪!”
“爹!你干什么!”
南宫羽这一巴掌很是用劲儿直接将南宫逸扇的摔在了地上。
他眼神里不知为何多了一丝其他的感情,只是这感情不是对于南宫逸,而是对于那个许久他未曾听见过的名字。
“你,废物,你可是那无忧是谁?你若是惹了丞相惹了便是罢了,可你知那无忧是谁吗!”
南宫逸被打懵了,听着南宫羽的质问他这心里不知道何时多了害怕。
“爹,您,您说什么呢?”他声音带了颤抖。
南宫羽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一字一字道:“那是二十年前将我与你娘亲赶出了龙栖的人!你居然也敢惹!”
“爹,爹,儿子错了,儿子错了,爹,您帮帮儿子吧!”
南宫逸一下子傻眼了,听完南宫羽所说一下子跪了起来抱着南宫羽的大腿便叫。
他虽然纨绔,可是当年也是听闻了一些关于南宫羽和花羽衣的事情,二十年前,他们之所以会从龙栖来到延年便是因为一人逃此,可万万没想到这二十年后那人居然被自己撞上了,而他还好死不活的跟人家动了手。
“爹,爹,您不能看着儿子这般啊!”
他闷声了一声,一把将南宫逸拉了起来:“明日早,您便随着为父去丞相府请罪,若是不想死便老老实实的跪着过去。”
他没有回头甚至是没有一丝的疼惜就这么摔袖离去。
南宫逸的身子一下子软了下来。
这是惹上了大人物了…
南宫羽快步走着,这心中不知为何倏地跳动的异常之快,好像是沉寂了二十多年终于有了一丝动容一般。
那后院的客房里,花羽衣手中捏着羽毛扇,躺在那贵妃椅上双目微闭,若梦迷离一般,在花羽衣的身侧坐了一男子,那男子面容算不好看却也是看的过去,若真是说有什么吸引人的那便是那男子健硕的身姿了。
他伸手抱着花羽衣的身子,慢慢的将手伸到了她的衣衫里,无多会儿便将花羽衣撩的娇气满满。
那屋外,南宫羽听着里面的娇羞面色阴沉一把推开了屋门。
那男子被吓着了,手立刻缩了回来,那刚来的感觉瞬间便没有了。
她不悦的起身看着南宫羽那一身的冷冽,这才对着那男子挥手,那男子也没做逗留便赶紧退出了屋子。
将衣衫轻轻撩起,花羽衣冷哼:“这么大的火气,谁惹着你了。”
这么多年他早与花羽衣没有了以往的深情。
那最多的也不过是逢场作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