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焦急地等着谈傲开口,可谈傲却并不着急。
谈傲知道公输鱼在看他,偏偏不予回应,只是目不斜视地用余光窥探着公输鱼微微发白的脸色。心里莫名地升腾起一丝畅快。
——公输鱼,你也有今天啊?本世子不与你作证,看你如何收场。哼哼……
公输鱼暗暗切齿:专挑这个时候来挤兑我是吧?够狠啊谈傲……
护卫们不知二人心中的小官司,只是见世子不语,就以为刚刚只是公输鱼在诳语。遂,那护卫首领也不知哪里来的底气,站起身来一指公输鱼,“世子何等尊贵,岂会与你作证?刚刚那贼人,分明就是你!还不束手就擒!”说着,他竟提刀直朝公输鱼走去,意欲捉拿“贼人”。
但见,烈风忽起,闪瞬而至。鞭影飞扬,手起刀落。
真的是刀落,
护卫首领的刀,落在了地上,断作了两截!
同时,那护卫首领更是被烈风掀翻,倒飞出去,砸在了门口的那一众护卫们身上,瞬间,一群人四仰八叉,摔作一片。
紧跟着,奔雷凭空而下,轰鸣于耳侧:“公输鱼是本世子的人!有本世子在,谁也不准对其放肆!再有敢犯者,形同此刀!”
“小的们不敢,还请世子饶命!”满地凌乱的护卫们跪伏着,抖若筛糠。
“这话,本世子只说一遍,都给本世子听清楚了!方才的一整个时辰,公输鱼确是在此房中,与本世子作一处!以后,不论是在哪里,本世子再也不想听到任何有关‘擅闯藏贤阁的贼人与公输鱼相似’之类的闲话!尔等若是不嫌命长便要管好自己的嘴巴,都听明白了吗?!”
“小的明白、小的遵命!”
“滚!”
得此一字,如获恩赦。一队护卫七零八落,相互踩着、绊着,又扶着、搀着,受惊鸟兽般,着急忙慌地退了出去。
谈傲抬手,带出气流,“当”的一声,从里面狠狠地关上了房门。
“公输鱼!哪里跑?本世子今日定要好好收拾你……”
“啊!世子轻一点……”
随即,厢房内便传出了桌翻椅倒之音,并伴着叫声连连。
闻此撩人夺魄的动静,还没走出几步的众护卫们面面相觑:
“世子如此致欲高涨,料想二人在房中应是痴缠已久,那擅闯藏贤阁的贼人便不可能会是公输鱼……”
“那该死的贼人,怎会一路跑向这边,害得我等捉人变成了捉奸,无端冲撞了世子的好事,险些小命不保……”
“世子这龙阳之癖,还真是凶猛啊。公输鱼这个新晋男宠,瞧那瓦片小身板,如此单薄,也不知受不受得了……”
“嘿嘿嘿嘿……”
这些有幸“开了眼”的护卫们,一边蹒跚地走,一边小声说大声笑,为“男宠”咸吃萝卜淡操心,却浑然不知,就在他们追着那“贼人”一路跑到这里行此一番纠缠的时候,一道淡蓝色雪影,已然畅通无阻地进入了无人防守的藏贤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