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叫吴老六,你少给本公子套近乎。”周邦宁居高临下,冷声喝斥道:“就你这瘪三,赶辆骡车从我家门前经过不下车,还打伤我家护院?”
“周公子,这都是误会啊!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对周家不敬啊!”吴老六闻语都快哭了,为了避免被周家人报复,他只能向周邦宁解释,是坐他车的外乡人不愿意下车。
这时那护院向周邦宁说了几句,周邦宁问道:“那三个外乡人呢?”
吴老六道:“他们抢了我的车,去县城了。”
吴老六暗赞自己机智,觉得这么说,自己也是受害者,周公子或许就不会怪罪他了。
周邦宁不禁怒道:“在上海县,就算是条龙,也得给我盘着。几个外乡人,就敢在周家门前撒野,真是不知死活。”
周邦宁已经决定,抓住那三个瘪三,就麻袋一装,然后直接丢黄浦江里喂鱼。
上海现在是江南最大的城市,有一百多万人口,其中半数是外来讨生活的穷人,每天都有人病死,或者被流氓地痞杀害。
这里死个把人,根本不算什么,上海县的衙役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进行调查。
上海的快速城市化,上海县衙门治理不过来,权利出现真空。
在官府不能治理的地方,贫民窟、市场、工坊、码头大量被黑帮和富豪掌控。
吴老六赔笑道:“周公子,我就是个驾车的,他们出钱,我就给他们驾车而已。现在我可以走了么?”
“哼!想走哪里那么容易!”周邦宁用鞭子抽了吴老六一顿,家丁们一拥而上,把他打得皮开肉绽,又抢走他的包袱,抓走他儿子,让他拿钱来赎,才翻身上马,往县城而去。
……
烟馆内,头目带来两名少女,都不大,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
“客人,您慢慢抽!”头目笑道。
“这位兄弟且慢!”高欢见他要走,忽然叫住他道。
头目不禁问道:“客人还有什么事情?”
高欢微笑道:“刚才我进入烟馆,看见生意不错,想必这烟馆很赚钱吧!”
头目闻语微微皱眉,不过还是点头道:“客官不愧是做生意的,这烟馆切实很挣钱,是周老爷进项最多的三大产业之一!”
高欢抽出一根南京牌卷烟,递给头目,继续问道:“兄弟,这烟馆赚钱,我想问一下,周老爷的福寿膏,能否分销给我,我愿意出高价购买!”
头目一听,没了兴趣,“这福寿膏我们自己店里还不够用,哪里会转卖!客官,你还是吸烟吧!”
高欢追问道:“兄弟你别激动,周老爷这里不分销,你能告诉我,周老爷的福寿膏从哪里来吗?若是兄弟提供的消息属实,我愿意重金筹谢!”
头目冷笑道:“客人,我劝你还是打消这种想法。我们周老爷的福寿高都是从英国商人处获得。现在英国人的货也不多,我劝你不要与我们周家抢货员!”
……
房间内,高欢正在了解鸦片怎么过来,原头在哪里之际,周邦宁带着一群属下,进了上海县。
这时周邦宁带着属下,沿街搜寻,忽然那被打的护卫,指着一辆拴在烟馆外的骡车,惊喜道:“少爷!这好像是吴老六的车!”
周邦宁见此,扭头看向烟馆,不禁怒道:“这几个瘪三是太蠢,还是太狂了。今天他们自投罗网,我非好好教训他们不可!”
语毕,周邦宁翻身下马,领着一群人进入烟馆,看场子的汉子,纷纷行礼,“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