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们还是听我一句劝吧!这周老爷手段通天,之前马国丈的公子与周家大少爷争风吃醋,都没占到便宜,被周大少爷灰溜溜的赶出了上海!”车夫继续提醒。
高欢却心意已决,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沉声说道:“老哥你要是怕,就自己出去躲一躲,万一有谁找你麻烦,你可以拿这个玉佩出来,去向官府求助。你这骡车,我也给你买下来,你看怎么样!”
好言难劝该死鬼,大慈悲不度自绝人。
车夫见高欢等人头铁,非要去与周老爷作对,叹了口气,收了玉佩和银元,便匆匆离开,决定去外地躲一段时间。
这周老爷短短几年间,能积累偌大的家业,可不是善男信女。
当初周老爷要建造宅子,有几户百姓不愿意搬走,隔天夜里就被人放火,一家几口全被关在房子里活活烧死,直接变绝户了。
高欢等车夫一走,随即对堵胤锡道:“爱卿,你拿朕的手令去崇明调兵。再去信,把周延儒给我叫来。”
堵胤锡微微颔首,这周家能在上海县为非作歹,估计当地官府,肯定与周老爷有关系,所以去隔壁崇明县调兵比较安全。
高欢又对杨彦道:“发个信号,让国安司的人保护好朕,随时听朕的号令。”
杨彦道:“陛下放心,蒋副司一直盯着哩。”
高欢闻语放心了一些,赶起骡车道:“走,俺们去上海县,找个地方歇歇。”
骡车进了上海县,此前高欢曾多次来上海视察,不过都是有官员陪同,看到的自然是官员想让他看见的。
此次他暗中调研,没有惊动官府,能够看见的便都是真实的场景。
上海县作为通商口岸,发展确实很快,街道宽阔,两边商铺林林,不过仔细一看,到处都是赌场、妓院和会所,整条街道乌烟瘴气。
这时,高欢正赶着车,前面忽有一人被店里的人赶了出来,只听见为首头目大声咒骂,“穷鬼,还想抽福寿膏!”
那被赶出来的男子,趴在地上,抱着头目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哀求道:“周爷,在给小的抽一口,就一口!”
“滚开!穷鬼!”头目一脚将男子踹开,冷笑连连,“听说你家小娘子长的不错,这样你把你娘子带过来,去俺们周老爷的宜春院接客,我就再让你抽几口!”
趴在地上哀求的男子,听后并不愤怒,反而继续哀求,保证把媳妇带来。
头目见此哈哈大笑,吩咐属下道:“把钱公子扶进去,让他先画押,在给公子抽一口!”
“好哩!”几名属下笑着又将男子,架进了烟管。
高欢见此面沉如水,将骡车停了下来。
那看场子的头目,正准备转身,不禁皱起眉头,冷声道:“哪里来的瘪三,车不要停在这里,影响老子做生意。”
高欢强压着火气,笑问道:“这位兄弟,听说你们店里有福寿膏抽,是真的么?”
头目打量高欢一眼,见他一身商人打扮,又是外地口音,心头暗喜,知道来肥羊了。
“这位客官知道福寿膏,要不要来点。我们店里的货,都是英吉利国上贡的贡品!”头目换了一幅嘴脸。
高欢从骡车上下来,颔首道:“来点,你们这是周老爷的店吧!”
头目大喜,连忙招待属下,帮高欢把骡车停好,一边把高欢往里请,一边笑道:“客人也晓得我们周老爷。不错,这店是周老爷的产业之一,我们的福寿膏,包您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