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川知县吩咐黄贤忠去办事后,便在衙门里焦急的等待消息。
书房内依旧点着灯,他在房间内来回踱步,都快将地面走出一道凹槽来。
算时间,这个时候,黄贤忠应该已经得手,怎么还没消息。
正当他焦急之时,房间外忽然一阵喧哗,临川县令顿时神色大变,而就在这时,房门被粗暴踹开,一群国安司番子闯了进来。
临川县令见此,知道事情败露,不禁低下头,整个人如泄气的皮球般,瘫坐在椅子上。
“临川县令黄炳森,你涉嫌买通抚州典史黄贤中,意图谋害重要证人,现将你锁拿!”旅帅出示一张手令,然后便一挥手,“带走!”
两名番子立时上前,将双腿发软,已经无法行走的黄炳森拖走。
抚州驿馆内,住着十余位随高欢来抚州的江西三司官员。
此时,驿馆已经被手持火炬的国安司番子围住,蒋之鄂领着一群番子进入驿馆,里面的官员都被惊醒。
众多官员都穿着衣服出来,有的脸色惨白,腿脚发软,有的则一脸恼怒。
这时蒋之鄂拱手道:“诸位上官,卑职奉命查办贪腐逆党,得罪了。”
说完,蒋之鄂对属下道:“按名单捉拿!”
番子们立时上前,将人群中的几名官员拉出来,剩下的官员见此,不由得大为惊骇。
这时蒋之鄂问道:“都在吗?”
“回禀校尉,按察使黄人龙不在!”一名属下道。
蒋之鄂眉头一挑,立时喝问道:“黄人龙呢?”
驿馆驿丞忙慌道:“臬台大人说有紧急公务,要回南昌处理,已经离开抚州了。”
蒋之鄂立时吩咐道:“速派人去追,再快马去追前往南昌的兄弟,让他们加快速度,别让名单上的人跑了。”
一队番子闻令,立刻转身飞奔出了驿馆。
蒋之鄂也匆匆离开,翻身上马,去报告高欢。
黄人龙跑了,极有可能走露风声,高欢只授予他抓捕江西官场官员的权利,没有给国安司动梁国官员的权利。
现在黄人龙极有可能,会给南京的人通风报信,蒋之鄂必须马上禀报高欢。
清早,黄家寨外,随着百姓疏散,梁军便也开始收拾行装,准备拔营。
这时高欢正在大帐内,穿上常服,准备返回抚州,帐帘忽然被挑起,一路风尘仆仆的蒋之鄂行礼禀报,“启禀大王,周知吉、韩国栋已经招供。昨夜臣连夜抓捕,大多数贪官都已经落网,唯有江西按察使黄人龙逃走。臣担心黄人龙会给南京传递消息,让指使之人叛逃,所以前来报之大王,请大王定夺。”
现在各国纷争,如果梁国高层,有人叛逃他国,无疑会落人口实,打击梁国士气。
同时,这些人逃到他国,逍遥法外,也会助涨国内贪官的气势。
高欢闻语,接过三份口供,展开看了一遍,眼睛一眯,“姜曰广,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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