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几位大佬听说,韩国栋还保留着书信,都慌了。
若是这些书信被高欢看见,高欢便知道有人在给他捣乱。
以高欢的心胸和手段,他们的下场不是砍头抄家,就是进劳改农场。
这让众人都感到恐惧。
“臬台,有了书信,国安司肯定会往我们身上查,甚至会牵连议政啊!”
“臬台!不能让国安司查下去了,不然我们就完了!”
黄人龙黑着脸,强作镇定,“有那些书信,摄政王就会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明白周知吉没老实交代!现在就看周知吉能不能撑住,还有韩国栋会不会把我们供出来!”
一名推官哭丧着脸,“国安司就是大明的锦衣卫,他们一用刑,哪里有不开口的道理。要不我们跑吧!”
“跑?家业和官位不要呢?”黄人龙沉着脸,毕竟是管司法的,很快就冷静下来,冷哼一声道:“现在还不到跑的时候。国安司只有书信,也不知道谁写的,只要让周知吉和韩国栋闭嘴,他们就查不到我们头上!”
几名官员闻语,心头一惊,“臬台的意思是!”
有人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黄人龙咬牙切齿道:“国安司在这没有自己的衙门,可能会将人就近关入抚州大牢。若是如此最好,方便我们下手。若是他们另找地方,就只能找人强攻,然后给些钱财,让他们跑路。”
……
黄家寨。
近万百姓,被困了三天。
在第一天,百姓就断粮了。
质朴的老乡们,很客气的便把黄家寨百姓养的猪、羊,还有几头耕牛宰杀分食,家里的粮食,也被乡民们吃光。
黄家寨的百姓,欲哭无泪,族长更是一口气没顺过来,直接驾鹤西去。
这下好了,正好十里八乡的老乡都在,又有借口全村吃饭了。
黄老爷死了,得办啊!酒席搞起来,不过村里实在没粮了。
大家聚集在金山采矿,村里人也不种地,粮食都是从外买,哪里还有粮食吃。
于是,从第一天开始,除了头领们能吃口肉,许多百姓连汤都喝不到,便已经没东西吃了。
第二天,绝大多数百姓,更是汤都没的喝,活生生饿了两天,只有韩二爷和少数人,有先见之明,控制了一些粮食,还在大鱼大肉。
到第三天,饿得受不了的百姓,冲破韩二爷的属下阻拦,来到官军的拒马桩前,表示不闹了,要回家吃饭。
这时官军却将他们挡住,为首军官,厉声呵斥道:“袭击官府人员,擅自扣押官吏,此乃重罪!事没清楚之前,谁也不许离开!”
“军爷我们只是过来凑个热闹,不关我们的事情啊!”
“对啊!军爷,家里还有孩子,等我们回去。”
“军爷,我是来走亲戚的,我冤枉啊!”
百姓一听,顿时就急了起来。
为首军官却冷脸回应道:“大王说了。事情不解决,谁也不许离开。你们先放人,再将带头之人交出,真不关你们的事情,大王不会为难你们!”
老百姓一听,让他们放人,还要把韩老爷的人交出去,他们哪里有这个胆子。
百姓之所以受土豪的驱使,一是韩老爷给他们提供工作机会,二是韩老爷手段残忍,垄断了矿沙冶炼,谁敢私采,私炼,抓住直接弄死。
因此百姓惧怕韩老爷,胜过官府。
毕竟,官府还是讲道理的,韩老爷看谁不舒服,往往直接整死,乃是抚州的土皇帝。
他们是宁愿得罪官府,也不敢得罪韩国栋这样的地头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