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不像阮大铖等阉党一样,明目张胆的跑关系,他们大多以清流自居,比较清高,所以不愿意做这样的事情。
这些清流走的是另一条路,他们相互之间进行吹捧,先把名气搞起来,而后便等高欢上钩了。
毕竟历代以来,特别是大争之世,各方势力都会注意吸纳人才,而招募一名有名望的在野之士,无疑能够很好的宣传。
隐士得到了官位,君主得到了广纳贤才之名,可以说是双赢。
因此一众清流在钟山上结庐而居,结果便是在冷冽的寒风中,冻了一个冬天,许多人承受不住,暗骂一声高欢没有文化,不会吸纳人才,便因为抗不住江南冬天湿冷的天气,让家人用马车接回去了。
剩下没走的,也是憋了一肚子火气,想给高欢一个教训,让你不重视我等大儒。
在钟山上,一处草棚内,冷风嗖嗖,从外面灌入,吹得人直缩脖子。
姜曰广和高宏图坐在草棚内,对面也是两人。
这时其中一人开口道:“两位议政可以放心,事情我们已经知道了。这个辩论,我们接下。”
姜曰广有些不放心,沉声道:“念台公、太冲,你们在仔细看看李岩的改革方略。”
这两人一个是东林大佬刘宗周,一个是后起之秀黄宗羲,两人都是斗过阉党的人,特别是黄宗羲,资历虽潜,但战斗力之强悍,恐怕还强国许多东林前辈。
黄宗羲闻语有些不快,觉得姜曰广和高宏图信不过他,于是板着脸道:“两位议政请放心,我心中已有方略,能够反驳李议政。届时定驳斥得让他哑口无言。”
姜曰广见他如此自信,也就不便多说,反正参与辩论的并非只有他一人。
在姜曰广这边招兵买马,寻找大能参与辩论之际,高欢则在梁王宫召见李岩,准备询问一些情况,顺便给李岩补补课。
这时在书房内,高欢给李岩灌输了一些,他对国营的看法和优劣,以及分析反对派会从哪些角度,进行反击后,高欢沉声问道:“告示贴出去后,反应如何?”
李岩微笑道:“回禀大王,反向可谓十分巨大,国子监内已经有监生,提前展开辩论,甚至为此大大出手。”
高欢微微颔首,他之所以,决定举行这样一场辩论,乃是希望通过辩论,让一部分对他有误解的士绅和商人,能够理解他的想法,以便这些人今后能够配合和支持自己,而不是纯粹被武力征服。
当然,武力征服很好,但是远不如从心里上征服效果好。
武力征服的话,做事情的时候,他们不会主动迎合。
从心理上征服,做事情的时候,他们会主动迎合,而成年人都知道,这是一种完全不同的体验。
不过如果辩论结束,这些人还闹,那就没办法,便只有让他们消失了。
有人会说,万一辩论输了怎么办?
高欢既然敢举办,自然是有把握,而且高欢这个裁判几乎直接下场,怎么可能输呢?
“嗯!影响越大越好。”高欢忽然问道:“李先生这边找到帮手没?”
李岩微微笑道:“臣一人足矣,不过倒是有几人主动找上臣,说想要参与辩论!”
“看来寡人的苦心,江南绅民也不是全都不懂,还是有明白事理之人啊!”高欢闻语颇为高兴,“都有哪些人?”
李岩笑道:“有陈子龙、路振飞,还有十四岁的少年郎,名唤夏完淳,也想帮臣辩论。”
高欢闻语眉头一挑,“果然是道理越辩越明!不过,李先生也要警惕,可不要让对方的奸细,混入队伍之中啊。”
李岩听了高欢的话,微微一愣,遂即无奈的摇了摇头,估计高欢肯定往对方队伍中插了钉子,所以才有此担心。
“大王放心,臣会防备!”李岩行礼道。
高欢满意颔首,遂即摆手道:“那好,你且去准备吧!”
李岩遂即行礼告退,高欢则唤来国安司指挥,准备了解一下对方的准备,都招来哪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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