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曰广眼睛有些红了,“如果这些还不够,那他曾对抗大王,勾结外镇。如果他能入议政院,让其他追随大王之人怎么想?”
周延儒听了这句话,才颔首道:“嗯~居之此言有理。你这么一说,钱谦益确实不适合入议政院。”
姜曰广松开口气,“下官当时考虑不周,现在希望能够够改正!”
周延儒道:“就只有钱谦益有问题吗?”
姜曰广道:“还有方逢年,此人勾结左镇,放左军入城的就是此人。因此最好也不能用!”
姜曰广资历最低,要成功上位,入选议政院,只有对两位老同志下手了。
只有把钱谦益和方逢年刷下去,他才能留在名单上。
周延儒沉声道:“好!居之所言,本官会告知大王。不过,钱谦益和方逢年,在朝野的呼声很高,能不能行,本官就不知道了。”
姜曰广与周延儒说了一阵,遂即便出了公房。
中午,官员们吃饭时,姜曰广便借机离开户曹,去了隔壁礼曹,与高宏图会面。
当听说四人的名单,只能上两人之后,高宏图也愣住了。
两人在一起商议了半个时成,下午分开之后,便有官员上书,参钱谦益、方逢年,陈述两人不能进入议政院的十大理由,令朝野哗然。
在钱谦益劳改的这段时间里,姜曰广、高宏图已经从弘光朝官员,变成了梁国官员。
现在两人属下都有了一些心腹,他们自然不会亲自上书,而是找了几个身份干净的马仔,攻击钱谦益和方逢年。
两位老人家前天喝了顿酒,正满怀期待几日后的庭推,准备走个过程之后,便担任梁国议政,为梁王效忠,可不想第二天就风向突变,直接被人揭老底,骂得一文不值。
方逢年还没搞清状况,钱谦益却已经知道,有人要搞他了。
于是,两人连忙上书自辩,无奈参他的奏疏中所书都是事实。
几日后,大臣会推,高欢遂即以钱谦益、方逢年争议过大为由,将两人的名字刷下,选择姜曰广和高宏图两人入议政院。
南京城,钱府。
本来已经准备,去议政院报道的钱谦益和方逢年,哀声叹气的喝酒。
现在两人空欢喜一场,方逢年道:“木斋公,这次定然是豫党,为了阻止你我入阁,所以让人攻击你我!”
钱谦益却阴沉着脸,摇了摇头,“方阁老,这次你错了!豫党固然不希望你我入阁,但是真正对你我下手的,却不是豫党啊!”
方逢年闻语一愣,不禁恨声道:“那是谁?”
钱谦益道:“就是入选的那两人!”
方逢年满脸震惊,“怎么会呢?”
钱谦益冷声道:“怎么不会,只有把你我搞臭,他们两人才能上位,这你还看不明白吗?”
方逢年也是当过阁老的人,仔细一想,最后入阁的两人,确实嫌疑最大。
这时,钱谦益又道:“实话告诉你!你我的名字,其实是梁王要求加上去的,并非是姜曰广推荐。他们见梁王加了你我之名,知道藩府其实只选两人,而以你我资历,如果在名单上,他们便没了机会,所以才唆使属下上书弹劾你我!”
方逢年闻语,明白过来,顿时气得咬牙切齿。
社党有社党的规矩,姜曰广、高宏图这样对老前辈出手,无疑是犯了大忌。
这时,下人忽然来报,姜曰广和高宏图来见。
方逢年勃然大怒,“他两还有脸来?”
钱谦益却摆了摆手,冷声道:“我倒要看他两人怎么说?”
不多时,姜曰广和高宏图来到院子,给两人行礼道:“木斋公、方阁老,豫党忌惮两位威望,发动官员攻击两位。这点我们也没想到,不过两位放心,我们进了议政院,下次庭推,一定设法让两位入阁!”
钱谦益听两人之言,居然还想欺骗自己,顿时一声怒喝,“给我滚出去!当我不知你们做的好事?还想来骗!”
(求月票,推荐,追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