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欢阴沉着脸,“这笔帐,本藩迟早要找多尔衮清算。”
这时,扬彦忽然指着前方道:“藩主!来了!”
高欢闻语看去,只见河堤上,一大群人相互搀扶着过来,于是连忙翻身下马,亲自上前迎接。
陈永福和高名衡被搀扶着,走在最前面,大群军民跟在后面。
这时高欢看着众人狼狈的模样,不禁停下脚步,愧疚得一时无言。
陈永福却噗通一下跪地,忽然嚎啕大哭起来,“藩主!右武卫三万将士,全完了。”
开封守了四个月,城中士卒死伤惨重,又被大水一冲,原本一镇兵三万人,现在恐怕一个营都编不满,几乎等于全军覆灭了。
高欢扶起陈永福,将他托起来,没有多于的话,只是握着陈永福的手,沉声道:“本藩给你补充!三万精锐,十个甲种营,给最好的装备!”
陈永福闻语,哭得更加伤心了,周围梁军见了,不禁纷纷落泪。
高欢则咬牙切齿,振臂怒吼,“建奴决毁河堤,人神共愤,本藩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报仇雪恨!”河堤上,梁军士卒同仇敌忾,纷纷高举兵器,发自内心的大声怒吼,声音仿佛要将清军撕碎。
……
徐州。
在清军水淹开封之时,徐州梁军正与清军,激战于徐州城外。
几日前,一股清军趁着黄河,还未解冻,进入徐州地界。
徐州守军见此,立时紧守城池,却发现清军在黄河南岸立寨。
黄得功与周富贵一商议,觉得事有蹊跷,遂即引兵出战,与清军激战一场,被清军击退,只能退回城中。
这日,周富贵刚引兵回城,一将匆匆上前,“将军,藩主密使过来了!”
周富贵眉头一挑,问道:“人呢?”
“在帅府等候!”将领抱拳。
周富贵遂即让兵马回营,自己领着亲卫来到帅府,走进花厅,却发现一熟人,正坐在花厅喝茶。
“原来是王先生!”周富贵满脸微笑。
来人是王独山,当年他是登封县令,周福贵是登封百户,高欢是造反小地主。
王独山闻声,看见周富贵,立刻起身拱手,“周将军!”
周富贵走到帅位坐下,招呼王独山也坐,然后笑道:“藩主派先生过来,有什么事情?”
王独山道:“我过来,是提醒将军,清军可能会决毁黄河,水灌开封!如此一来,黄泛区将会把藩主与两淮的联系阻断,清军极有可能南下,劫掠两淮!”
周富贵闻语一惊,立时明白了前些天,在南岸立寨的清军,有什么意图。
他不禁噌的一下站起身来,急声问道:“藩主通知我,派人通知丁督师没?”
王独山道:“自然派人通知了丁督师!”
周富贵闻语,才松了口气,喃喃道:“这就好!”
这时,王独山取出一封秘信,递给周富贵,“我这次来除了提醒将军,主要是为将军送来这封秘信!藩主交代,让将军阅后即焚,不可让任何人得知内容!”
周富贵闻语,疑惑接过,然后展开观看,脸上的神情立时就精彩起来。
他看完书信,一时无言,半响回过神来,立时将信撕的粉碎,然后投入了火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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