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谦益没想到高欢能渡江,也没想到高有才会戴着玉玺和圣旨回来。
虽说他现在还可以强撑,继续捏着谣言,说高有才确实投靠了满清,是满清故意将高有才放回,并给了他玉玺和遗旨,借助他掌控朝廷,但是看着城外大军,钱谦益理所当然的怕了。
“我们输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趁着还有筹码,与梁国公谈判。我们让潞王退位,让出南京,换取梁国公不追究我们的罪责。大家一起拥立福王,齐心协力为先帝报仇!”钱谦益叹息道:“这样我们也没有多大损失,可以全身而退!”
南京城的勋贵们被金陵的繁华,秦淮河的温柔,消磨了志气,早没了先辈们的血性。
他们听了钱谦益的话,都觉得有理,只要高欢不追究这几个月的事情,那向高欢投降,也不是不可以。
“木斋公说得有理!趁着高欢还没攻城,南京还在我们手里,我们必须抢在高欢攻城前,归顺弘光朝!”朱国弼急声道:“要是南京丢了。那就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
徐弘基手扶着墙垛,重重点头,魏国公传承二百七十余年,历十世,不能毁在自己手里。
“朱国弼你坠城出去,见见梁国公,就说只要他能保证我们的利益,我们可以让潞王退位,拥护弘光皇帝!”徐弘基沉声道。
朱国弼一脸惊愕,“为什么是我?”
徐弘基道:“你此前与高欢有交情,不是还送了他一条画舫么?”
朱国弼闻语,险些吐血,“那能算交情,能算送么?”
……
城外,石灰山下,联军大营。
南京城内,徐弘基等人商议之后,最终决定让朱国弼出城,去与高欢谈判。
朱国弼收拾收拾,便坠城而出,来到联军大营外,求见高欢,可是却被守营的甲士拦住。
“这位将军,还请再通融通融!就说朱国弼,前来拜见请降!”朱国弼堂堂侯爷,拉下脸来,恳求一员小校。
门口校尉黑着脸道:“不是已经告诉你!国公说了,让你们直接开城投降。”
条件还没谈了,怎么可能直接投降,朱国弼陪笑道:“这位将军,我与你们国公乃是世交。我还送过梁国公一艘画舫哩,还请再通融通融!”
语毕,拿出一袋银子,塞给小校,谁知校尉却怒目圆睁,大声训斥,“尽敢贿赂我!当我忠武军是什么人了!给我滚!”
随着一声呵斥,周围士卒纷纷拔刀,吓得朱国弼落荒而逃。
校尉看见他的背影,不禁哈哈大笑,“娘的!现在知道怕了!尽然敢污蔑我们督军,不是找死么?现在还不主动投降,满脑猪肠,想什么哩!”
……
朱国弼回到南京,告知了自己的遭遇,令众人如丧考妣。
这下完了!高欢不愿意放过我们,这可怎么办啊!
众人都是内心惶惶,徐弘基一脸忧郁,“木斋公,这可如何是好?”
钱谦益也慌了,可还是故作镇定,“眼下只有请宁南侯过来调停,希望梁国公看在他的面子上,能够与我们谈判!”
钱谦益也知道左良玉靠不住了,不能指望他与高欢开战,只能希望他能出面调停。
徐弘基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急忙道:“左良玉虎踞上游,雄兵八十万,高欢肯定给他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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