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外的旷野和河堤,在阳光的照射下,地面上反射着亮光,白光粼粼。
仔细一看,那是铺满大地的尸体上,铠甲和兵器反射光亮,令人震撼。
这时,一阵哒哒的马蹄声传来,万余骑兵滚滚而来。
夜间混乱,阿巴泰退到中牟,收拢残兵败将,陆陆续续有近万八旗,万余包衣奴才,逃到中。
阿巴泰粗略清点一翻,两万人马损失近半,令他勃然大怒。
清军稍作休整,便马不停蹄的往回赶,想要夺回营盘。
虽说清军遭受失败,但是高欢毕竟只有两千多骑兵,阿巴泰还有万骑,倒是也不惧高欢。
对于八旗兵而言,只要他们不下马,就没人能在平原上留住他们。
“阿玛你看!”博洛奔驰中指着远处河堤,惊呼一声。
阿巴泰抬头望去,只见河堤上,升起浓浓黑烟。
那里是清军炮阵,现在看来,火炮全部落入高欢之手,那厮还烧了河堤上的清军营寨。
阿巴泰阴沉着脸,心中有丝不好的预感,猛挥马鞭,加速奔驰,身后众多清军,便只能纷纷夹动马腹,提起速度。
骑兵奔驰一阵,便来到清军营地,阿巴泰勒住马缰,一万多清军骑兵,陆续停下,队伍有些凌乱,不复之前的精气神。
这时,在阿巴泰眼前,原本的清军大营,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冒着黑烟的灰烬。
阿巴泰看见整个大营,被高欢烧得清洁溜溜,脸上神情数变,最后变成狰狞,“天煞的高欢,本贝勒和你不共戴天!”
阿巴泰怒极,博洛亦是牙齿咬碎。
众人不顾疲惫,从中牟急匆匆的赶回来,心想多少能够夺回一点物资,可没想到高欢这么狠,居然毛都没跟他们留一根。
营地内,高欢还没睡,他料想的不错,阿巴泰稳住阵脚,果然又杀回来了。
这时,他看着远处的八旗,心道:“等下次,本督有了足够的马军,便直接突死这群鞑子。”
不过现在,高欢却只能待在营地内,远远看着阿巴泰一行。
高欢烧毁了清军营地,缴获了清军的火炮,阿巴泰已经无力与高欢对持,而且没了大炮,开封也打不成,只能从河南撤军了。
阿巴泰和众多清军,环视战场,确定高欢啥也没跟他们留,骑兵驻立一阵,继续带着已经没有意义。
这时阿巴泰扫视战场,认命吩咐道:“去清理一下尸体,再派人四处寻一下马匹。”
当下,阿巴泰领着一部清军,驻立原地,一些清军奔驰到河堤下,清理八旗的尸体,一些骑兵则奔向远处,寻找走失的战马。
昨夜,自治军要搬运清军大营的钱粮辎重,运送火炮,收集战马,对于战场清理并不彻底。
清军从尸体上扒下几百套盔甲,捡了一些刀枪,并从附近找到几匹战马。
这时,博洛忍受不住,不禁纵马上前,对着高欢营地破口大骂,“高蛮子,你给老子滚出来,与老子决一死战!”
一群气得不行的八旗,骑着马绕营大骂,问候高欢祖宗和家人。
营地内,徐黑虎提起大关刀,气愤道:“督军,让某出阵,灭了这群龟孙。”
高欢却笑着摆手,“算了!大家辛苦一日一夜,都累了,随他们吧!我们占了便宜,还不能让他们骂几句么?别理他们就是!”
这一仗下来,高欢缴获颇丰,但是自身损失也不小,自治军已经疲乏,高欢不想招惹博洛,免得又打起来。
果然,博洛骂了一阵,见自治军没人回应,少了对手,也觉得没意思,遂即奔回本阵。
这时,阿巴泰见只搜集到几套盔甲,还有十多匹战马,知道物资、马匹都被高欢得去,只能咬牙切齿的一拔马缰,艰难的喝令,“走!”
清军骑兵遂即纷纷向东奔驰,阿巴泰回头看了眼高欢的营盘,目光中满是不甘,可还是挥动马鞭,提速奔驰,没一会儿,便消失在自治军的视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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