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恂大怒,一拍桌案,“大胆,污蔑本督,左右给我拿下!将他给本督拖出去!”
护兵一拥而上,将左明国按住,架着往后拖,左明国却大骂不止,“侯恂,龟孙儿,你隔岸观火,见死不救,陛下不会放过你的。”
左明国被拖出去,帐篷内鸦雀无声,吴伟业等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气氛极为尴尬。
侯恂脸颊鼓动,看了吴伟业等人一眼,不禁老脸一红,不过侯恂就是侯恂,老政客就是老政客,他咳嗽一声,便沉声叹息道:“唉!武人跋扈无礼,哪里能懂本督的苦心。北军兵强马壮,岂是那么容易对付!如果准备不足,便冒然出兵,只会重蹈洪督师的覆辙。吾是在等武昌左军,等左良玉到后,再出兵救援,方有胜算!”
侯恂和东林党人已经商议好,若是清军攻下北京,他们便与清军求和,所以称清军为北兵,已经准备南北并立了。
另外,左良玉现在拥众二十万,不过侯恂已经写信,告诉左良玉,称病拒绝崇祯勤王的旨意,坚守武昌,防备李自成和张献忠顺流东下攻击江南,才是东林给他的任务。
吴伟业等人,听了侯恂的解释,自然给他面子,“督师良苦用心,世人以后自知!”
经历这件事,气氛太过尴尬,众人已经无心饮酒,吴伟业等人再次告辞,而这一次,侯恂没在挽留。
这时一行人离开大帐,侯恂顿时愤怒的一下,将酒具掀翻在地上,却不想帐帘又被挑起,吴伟业又进来,正好看见这一幕,他不禁尴尬解释,“吾扇子落下了。”
语毕,慌忙拿了从日本进口的扇子,便匆匆逃了出去。
……
洛阳,自治军大营。
营地里,伙头军正宰杀着山羊,为将士们改善伙食。
士卒们见前后都不靠着节日,便知道可能又要打仗了。
自治军中的规矩,除了重要节日,或者是督军有啥大喜事之外,便只有打完仗庆功,还有打仗之前,能不限量吃肉,平常最多能喝口肉汤而已。
每次大战,自治军都有将士战死,高欢觉得战死后的将士,吃不上庆功宴,每次他战之前,都会给士卒改善伙食,便算提前庆功了。
这时,营地里,士卒们盼望着吃肉,高欢则与一众将领,研究着车阵。
出了虎牢关,前往开封,乃是数百里的平原。
自治军要对抗骑兵,保证在野外的安全,高欢能想到的,只有车营,不过车是造出来了,可车营怎么布置,却是两眼一抹黑,需要集思广益,进行摸索。
这时,高欢正与众将,研究怎么合理布置战车,齐大柱匆匆领着一人过来。
“督军,开封使者前来求援!”齐大柱抱拳。
这时一名风尘仆仆的千户,立刻上前,噗通跪地,急声道:“高总兵,开封危急,还请您立刻发兵救援!”
高欢忙扶起那千户,沉声问道:“开封有难,本帅岂会坐视不理,一定会发兵解围,你且起来说,开封现在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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