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还打不下来,高欢便只有暂时撤兵,等待时机,再取洛阳了。
这时在大帐内,高欢与众将,围着一个洛阳城的模型,进行最后的布置。
高欢指着洛阳南城道:“此前,我们主攻南城,闯军的守城器械,大多集中于此。如今闯军懈怠,开封官军撤走后,守军必然没有补充守城物资。这对我们而言是个机会!”
这时,高欢扫视众将,吩咐道,“李平远,届时你率领一部,继续攻击南城,要攻得猛烈一些,让守军误以为我们依旧从此进攻!”
李平远点了点头,“属下明白!”
高欢遂即手指着东城道:“据近些时日观察,闯军并未封堵东门,而且开封官军自东郊撤走后,东城闯军必然疏于防备。等大炮轰塌一处,郝摇旗你便率领重步突入缺口,然后夺取城门,刘启你则奋力夺取城楼。登封最近运来一批一窝蜂,占据城楼后,可用此物,压制城内闯军。”
郝摇旗和刘启颔首。
高欢指着城门道:“胜负的关键,便是控制东城的城门和翁城。拿下此处,立刻巩固防守,打开城门,放徐黑虎的骑兵突入。只要我们占据城门,大军远远不断入城,以甲兵的优势,必然能逼迫田见秀,放弃洛阳城!”
这时,高欢正吩咐着,刘珲挑帐进来,抱拳禀报,“督军,炮队前来禀报,东城、南城各有一处,快被大炮轰塌了。”
高欢精神一振,一拳砸在沙盘上,“好!明日四更造饭,五更出营,布置器械,天亮之后,立时发起进攻!”
“中!”各将都振奋精神,抱拳应命。
……
次日,四更天,自治军大营内,伙头军便做好了早饭,各营士卒穿戴整齐,拿了兵器,吃下热腾腾的馒头干了一碗肉汤,便拥着器械出营。
负责监视的闯军斥候,发现了自治军的异动,立时回报田见秀。
差不多五更时,洛阳城中,还是一片漆黑。
田见秀躺在房间内,正抱着小妾酣睡。
起义军在夺取城池,占据地盘后,上层腐化,乐于享受,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闯军众将,在洛阳城内,杀掉原有的贵族,自己很快就脱离群众,成了新贵。
田见秀与众多将领,在城中都有豪宅和妻妾,不过到也不似高欢的老丈人罗汝才那么夸张,搜集百位美人,给高欢当丈母娘。
田见秀在洛阳,只娶了七位小妾而已。
这时,田见秀正熟睡,门外忽然有人叫唤,“权将军!权将军!”
田见秀毕竟是多年老贼,还是比较机警,睡得并不会太死。
听见声音,他立时从闯上坐起,并从床边拿起配刀,拔出半截,“谁!”
同床的小妾,被他的举动,吓得瑟瑟发抖。
“是我!刘汝魁!”门外刘汝魁道:“监视敌军的斥候禀报,高欢有异动,怕是要跑!”
田见秀闻语,顿时大喜过望,还刀入鞘,摸了摸美人胸部,从床上跳起,“别怕,快伺候老爷穿衣,老爷今天要打个大胜仗!”
小妾勉强镇定,帮田见秀穿好内衣和袍子,又进来两个亲兵,帮他穿上六七十斤重的铠甲,拿来头盔。
田见秀走出房间,便对刘汝魁道:“走!报仇的时候到了!”
这时两人正准备去调集兵马,掩杀高欢,以报围城之仇,可还没走出大门,一将又匆匆跑来,看见两人,立刻迎面过来禀报,“权将军!错了!高欢并非要跑,而是要攻城!”
田见秀闻语,微微一愣,“什么?攻城?这小子还不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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