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兵工作坊,一个月就造十多支铳管,大多用来替换报废的铳管,没有制造新铳。
不过,鸟铳数目没有扩张,鸟铳队的训练,却没落下。
高欢在自己的地盘,推行土法制硝,每个村子都建了公厕,军政府枪炮没多少,但火药却已经储备了一些,敞开了让鸟铳队训练。
这时军令一下,鸟铳手遍举起了火枪,冲锋的闯军,便见赤备军高举的枪口已经放平,一排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自己。
这让向前奔跑的闯军士卒,只觉得自己赤条条的正往枪口上撞一般。
闯军士卒,大多装备很差,身上穿着自家的布衣或者破棉袄,防不住弓箭,更挡不住火枪。
这样近的距离齐射,结果可想而知。
“射击!”刘珲嘶喊一声,向下挥动手臂。
赤备火枪手,纷纷用力扣动了扳机,点燃的火绳落下,枪膛中立即一声巨响,铳身向后一震,手中的鸟铳向前喷吐出长长的铳焰,腾起一团白烟。
一百杆火枪同时发射,腾起的白烟,连成一条白色烟带。
喷射出来的弹丸,呼啸着射穿闯军手中的锅盖,击碎木板做的盾牌,射入闯军士卒身体,顿时腾起团团血雾。
袁宗弟在后方,只见前面的闯军,筛糠般抖动,如割草一般倒地。
这些闯军被弹丸击中身体和四肢,弹丸滚动着进入他们的躯体,留下拳头大的创口,滚动的弹丸破碎内脏,一时间肠穿肚烂,四肢断裂,场面极其恐怖。
赤备铳手不多,但是弹丸击中闯军的惨状,却令人恐惧。
这时中弹的闯军,在地上翻滚,惨叫声响彻原野。
在中间鸟铳队的轰击下,闯军阵形一下凹陷,中间扑死层层叠叠的尸体,令闯军胆寒。
赤备火铳手,分成三队交替射击,而这时两翼的弓箭手,也纷纷松开弓弦,射杀着冲锋的闯军。
袁宗弟只见闯军士卒,在火枪和箭矢的射击下,死伤惨重,不过作为杀场老将,他早已练就一副铁石心肠。
这时死点人,并不打紧,跟在刀盾手后冲锋的闯军弓手,已经边跑边张弓搭箭,马上就可以抛射,将士箭矢射向赤备军阵。
袁宗弟咬牙攥拳,“弓手快射!”
高欢骑马驻立在大旗下,看着闯军刀盾手,在鸟铳、佛朗机和弓箭的射击下,死伤惨重,已经是强弩之末。
若是让他们撞上军阵,显然无法动摇赤备军阵,不过如果闯军刀盾手后的弓手,从后吊射赤备军阵,那情况可能会有变数。
弓手一波箭雨落下来,肯定会扰乱赤备军阵,这样一来冲上来的刀盾手,看见军阵混乱,就能恢复一定的士气。
高欢冷笑一声,挥手喝令,“长枪手!顶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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