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一夹马腹,催动战马出阵,身后五百骡子、战马组成的赤备骑兵,紧随其后亦步亦趋。
赤备骑兵也迅速分为两队,扑向闯军马队,想要截杀闯军马队,阻止马队冲击赤备弓手。
闯军骑兵如两条长蛇,蜿蜒盘旋着沿着圆阵奔驰,准备对盾车后的弓手,发动雷霆一击,赤备军的骑兵却冲撞过来。
“冲!”闯军骑兵见此,为首将领只能,怒吼一声迎击上去。
“杀!”徐黑虎扬刀大吼,赤备马队没有丝毫犹豫,笔直地冲向了对方。
马蹄践踏大地,溅起片片泥土,两军马军都玩不骑射,眨眼已经撞在了一起。
长枪突刺,战刀劈砍,马匹和骡子嘶鸣,两队马军激烈碰撞,徐黑虎连杀数人,透阵而出,地上留下坠亡的尸首和悲鸣的战马。
闯军骑兵冲破阻拦,却没有再理会赤备骑兵,而是怒吼一声,继续冲向盾车之后,要去屠杀赤备弓手。
圆阵大纛旗下,郝摇旗见此,不禁奋力挥拳,赞叹一声,“好!”
这时闯军骑兵,呼啸而来,原本射击闯军大阵的弓手,立时调转箭头,射向两翼冲来的闯军骑兵,而刚透阵而出的闯军骑兵,遭受密集的攻击,骑兵们打枣般坠马。
郝摇旗神情严肃起来,内心已经收起了对高欢的轻视,攥紧拳头,“马军给老子挣口气啊!”
闯军骑兵,冲过箭幕,四百赤备长枪兵,已经脚踩枪尾,半蹲于地,将锋利的长矛斜刺出去。
“吁”不想撞上长矛的骑兵,急扯马缰,战马前蹄悬空,发出一声嘶鸣,赤备枪手长枪孟戳,上戳骑兵下戳战马,马队损失惨重急忙后撤。
这时,刚透阵而出的赤备马军,一个迂回过后,稍微整队,徐黑虎便率领骑兵,扑向撤退的闯军骑兵,根本不给他们整队的机会。
“我操你娘的!”郝摇旗见此,不禁破口大骂。
赤备军战术和训练,远超闯军,使得闯军接连失手,而郝摇旗也意识到,他人数虽众,却远不及赤备精锐,只能破口大骂。
毕竟,一个忙着攻城抢劫,一个却训练大半年,战术运用上,自然差距巨大。
这时,郝摇旗话音刚落,身旁惊呼声四起:“北边来了!”“南边也动了!”
另两个方向上,李平远和刘启,见闯军落了下风,不给郝摇旗调整部署的机会,几乎同时下令,“诸军并击!弟兄们,杀!”
北面和南面,赤备军同样推着准备好的盾车,压了上来,用弓箭射杀外围闯军。
此时,郝摇旗脸色狰狞,感到憋屈,几次想要举起冲锋,直接扑向高欢的大纛,但是他却清楚,高欢布阵在丘陵上,他未必能冲上去,而三面包围他的赤备军是他兵力的三倍,圆阵一乱,赤备军以优势兵力掩杀,他必定大败。
“稳住阵线!”郝摇旗狂躁不安,大声怒吼,“坚持住,等援兵一到,龟孙立刻完蛋!”
闯军竭力维持,不过外围的士卒,却接连中箭倒地,军阵开始松动和骚乱。
三面赤备军虎视眈眈,就等阵形出现破绽。
这时,战场上骑兵冲杀,箭矢交织,高欢眯眼注视战场,见西面闯军外围,士卒已经倒了一片,顿时一挥手,“冲上去!”
正指挥的郝摇旗,眼前忽然出现一幕,让他的双眼几乎从眼眶中崩飞出来。
他只见西面,原本停在五十步外的盾车,忽然被推着向前,而后箭矢加上五百杆标枪,蔽空投来,闯军割草般倒地,然后便见手持刀盾的赤备军,怒吼着冲出,直接撞入闯军阵中。
虽只有五百人,但却刀砍不死,枪捅不透,杀得闯军如溃堤般后退。
整个闯军大阵,像是鸡蛋般,被赤备军凿碎,军阵迅速瓦解。
这时,赤备军大纛下,高欢看见这么一幕,拔出战刀,朗声怒吼,“弟兄们,全军突击,给我杀!”
三面数以万计的庄丁,发出怒吼,高欢一骑当先,身后赤备如潮水般冲向敌阵。
“顶住!顶住!给老子顶住!”郝摇旗在马背上暴跳如雷,却已经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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