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人加起来,也不是沙俄的对手,甚至连沙俄的马仔哥萨克骑兵都打不赢。
“可是这样也不是办法?”沉默一阵后,有人说道:“这些年我们一直退让,想要通过让出利益来换取和平,可实际上我们每出让一次利益后,沙俄方面都会得寸进尺!现在他们居然能够随便找个理由,就杀掉巴图台吉,那他们会不会哪天也找个理由杀掉我们?”
各人闻语都深以为然,内心惶惶不安,觉得这样退让不是办法。
这些蒙古首领没什么文化,朋楚克作为大汗,则读过不少书,他知道眼前的情况,就犹如六国割地事秦,薪不尽火不灭。
朋楚克内心非常清楚,他们现在的处境,也明白继续退让下去,沙俄只会变本加厉。
当一个比你强大的人欺负你时,如果你一开始就退缩,就妥协,那么他对你的欺辱,只会越来越过活.
对于国家与国家而言,也是一样的道理。
打得一拳开,避免百拳来,只有让敌人看见你抵抗的勇气,让他明白欺负你需要付出代价,才有可能换取和平。
当然,这有个前提条件,就是自身多少得有点实力,能够把敌人打疼。
道理朋楚克都懂,而现在的问题则是,他现在没有这个实力。
几十年过去,汗国被沙俄不断削弱,妥协还能苟延残喘,硬拼怕是要直接被灭。
“这些本汗都知道,可是本汗能够怎么办?”朋楚克道:“现在我带你们反抗,你们敢起兵吗?”
各人脸上涨红,内心气愤又绝望。
这时朋楚克叹息一声,吩咐属下将巴图辉颜埋葬,便回到了王帐内。
朋楚克疲惫的坐在椅子上,背靠着椅背,整个人生心疲惫。
“父汗!”帐帘被挑起,朋楚克的儿子,阿玉奇进来行礼。
“有什么事吗?”朋楚克闻声看见阿玉奇不禁问道。
阿玉奇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父汗,我有一件事情要向您禀报!”
“什么事情,好事还是坏事?”朋楚克问道。
阿玉奇道:“父汗,我们为什么不连系乾人呢?我听来到这里的商人说,漠西几部都已经归顺乾朝,而且他们的日子过的都还不错!”
朋楚克沉声道:“你以为本汗不知道吗?乾人是沙俄的对手,本汗岂会想不到联系他们,只是乾人正在与沙俄议和,万一乾人办我们出卖给沙俄怎么办?”
阿玉奇道:“父汗,乾朝其实并没想与沙俄议和!”
“你胡说什么?”朋楚克皱起眉头,“两国谈判都已经进入第二轮,开始敲定条约细节了!”
“父汗,肯定签不成的。乾朝没打算议和,谈判只是他们释放的烟雾弹,他们真正的目的,是为了迷惑沙俄!”阿玉奇却道。
“你听谁说的!”见他说的煞有其事,朋楚克不禁问道。
阿玉奇道:“自然是听乾人说的。父汗,其实我与乾朝之间,早就见立了联系。前不久,乾人还派遣了一队骑兵,到我这里来,想要说服我反抗沙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