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希泽将笔搁在了砚台之上,起了身。
这下轮到飞卓惊讶不已了,“”侯爷,你这是要做什么?”
秦希泽只径直往外走去,留下了一句话,“给宫中告假,恐天要下雨,备车马,前去接夫人。”
飞卓暗暗捂住了嘴巴发笑,哪里害怕天要下雨,侯爷大抵怕,夫人被人欺负了,这是不放心,要前去看看了。
……
陆良玉同众人一般,正在欣赏着那舞女的舞蹈,伴着音乐,倒也赏心悦目。
一曲终了,众人皆捧场地鼓掌,这便是要散场的信号了。
韩夫人方才站了起来,欲说些什么。
突然见舞女之中,有一人猛地跪倒在了陆良玉面上,痛哭道:“小姐救我。”
事发突然,众人皆没有反应过来。
陆良玉见面前那人跪了下来,往后一避,听得说话声音,却有几分熟悉。
韩夫人见状,忙挥手对着外头的侍卫道:“”快,来人将这女子快快拉出去。”
舞女却拉下了自己的面纱,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庞,梨花带雨地哭泣道:“小姐,是我,我是流月呀。”
陆良玉心下一沉,在此时此刻此景遇到流月,她可不会有什么主仆重逢的喜悦,很明显,是个针对她的阴谋,亦或者说,是个阳谋,有人故意为之。
那么,究竟这个布局的人是谁?
外头的侍卫已是快步入内,方欲拉跪在地上的流月走。
流月则哭喊道:“小姐,我自幼服侍你长大,救救我。”
而座上的彩烨听到此处,立马站起身来,故作吃惊道:
“这女子,竟认识侯府夫人,不若是好好听她讲讲,免得误伤了。长公主以为如何?”
长公主不置可否,便同意了。
护卫们停下了脚步,候在一旁。
陆良玉见状,冷哼一声道:“平西王府的小姐想要管事,未免有些越俎代庖了。不过是一个背主求荣的丫鬟,不值得如此兴师动众。”
此话一出,陆良荷却抓住时机,上前一步,故作惊讶道:
“这不是伺候了姐姐十几年的流月吗?可怜见的,怎么成了这幅模样。”
边说着,边扶了流月起身,掏出手绢来,给她擦了擦眼泪。
安抚道:“有什么冤屈,你且慢慢说来,在座的各位小姐夫人均是能为你做主的。”
流月望见陆良荷,眼中闪过一丝仇恨,转眼又恢复了那副可怜的模样。
陆良玉心知先发制人,不及流月说什么,只起身对着众人开口道:
“诸位,这本是良玉自己的事情。此人因着诬陷于我,早就被家中长辈处置。不知今日何以出现在此处,是何意图。”
在场的夫人中,早有一些人精看出了事情的诡异,听了陆良玉这番落落大方的话,倒信了不少。
毕竟,手下的人背叛,最可恶。
韩念意立马是跳了出来,阴阳怪气地道:
“早就听闻表嫂最精明,正所谓,清者自清,表嫂不必怕的,还不如先听此人说说,究竟是什么莫大的冤屈……”
“对的,你有什么冤屈,尽管说出来。”一侧的陆良荷眼中闪过一丝精明,也帮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