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均在焦急地等着侯府的人前去祖庙占卜,焦急的氛围却半点没有波及到陆良玉。
陆良玉好不容易得了闲,正照例伺候母亲的汤药饮食。
“今日侯府派人前来求八字,倒也紧急。”
陆良玉的母亲对于突然又搬回了陆家,也没有太过在意。只对于这唯一的女儿的婚事,终究上了几分心思。
陆良玉没有搭话,只轻轻“嗯”了一声,镇南侯府是个什么情况,她心下没有底的。
便听得李柳琴接着是道:“这几日,我差人暗中打听了,侯爷什么都好,只似乎身子骨不大好,体弱多病。”
李柳琴提到体弱多病之际,陆良玉不知为何,脑中回忆起了那晚的男子。他看着身形瘦削,镇南侯府的侯爷,会是他吗?
李柳琴不知陆良玉早已是出了神,只接着续道:
“听说侯府之中,上头只留下一个老人家,还有一个叔叔婶娘一大家,不过是另外住的。这位侯爷的父亲同母亲均已病逝。”
讲到此处,李柳琴看向自己的女儿,问道:“良玉,私下有人说,侯爷是个克父母的。”
见自家女儿出了神,随即又提醒道:“良玉?”
陆良玉却在思忖着,若此人不是镇南侯府的侯爷,又如何能解释眼前的这桩婚事?这桩婚事来的太过奇怪,她不曾与镇南侯府的人有过任何接触。
便听得母亲微微唤道,回过神来,问道:“什么?”
李柳琴也不见怪,将方才的话又说了一遍,才问道:“你待如何看?”
陆良玉只微微一笑,对着母亲道:
“就算再难过,也不会比去外头庵院的生活难。”
她不嫁侯府,陆家容不下她的。侯府就算龙潭虎穴,她也要去闯一闯了。
李柳琴见女儿毫不在意,只得叹了口气道:“儿孙自有儿孙福。”
便要随着女儿去了。
话虽如此,李柳琴对于那合八字的结果终究上了几分心,心下总担心着。
………
“侯爷,成了,成了。”飞卓第一时间得了消息,快马扬鞭回府报信。
见侯爷眼神之中十分关切,只从袖中掏出一张红纸大声念道:“五事其昌,安富尊荣,子孙健壮,积财多福,大吉大利呀。”
侯爷听到此处,一直紧绷的手指微微一松,嘴角罕见地勾起一抹笑容。
心下暗道,上天终究待我不薄。
只开口道:“将消息送去陆家吧。”
……
陆府等着的人渐渐是焦躁起来,闲言碎语免不了低声传开了。莫不是八字的结果不利?何以等了许久不见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