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谁为帝?”
陆良玉开口问道。这是她最关心的事情了,毕竟,国不可一日无君。
“十一皇子。”秦希泽回复道。
十一皇子年仅四岁,还是个不懂事的娃娃,如何能做得了皇帝。
人人皆知,小皇帝不过是个傀儡罢了。幕后真正把控朝政之人,乃是手握几方兵权的镇南侯。
陆良玉对此事也心知肚明,有些话,还不适宜现在说。
“明日搬回侯府去。”临睡前,秦希泽沉声道。
陆良玉点点头,她明白秦希泽的意思。他是镇南侯,她便是镇南侯夫人,还是住在侯府比较好。
“要不要,重新娶我一次?”陆良玉眼中带了几分笑意问道。
“良玉,我永远不会给你写休书的。”那个冒牌货写的,自然不算。
人类的悲观并不相通,有人万人之上,却死在血泊中,见不到明日的太阳;有人自幼富贵,却突逢巨变,最终身首异处;有人明明英气逼人,性子坚毅,却也难逃情网……
有人则夫妻恩爱,如漆似胶。
秦希泽将怀中人抱紧一些,吻了下去,直吻得两个人呼吸紊乱。一时又觉温软的身子让人爱不释手,一股旖旎之色在二人之间徘徊。
似乎,许久没有如此亲昵了。仔细算来,实在太久了,好像一粒火星子,掉到了干柴上。
两人心照不宣地靠得更近。
久别胜新婚,干柴烧烈火。大抵是一直悬在二人之间阻隔消失了,两人轻松了许多。
一时实在是难舍难分,又意犹未尽,要了一轮又一轮。
直到陆良玉身子酥软,才不得不哑声求饶。
“好哥哥,天色不早了,饶了我吧。”陆良玉低低地哀求道。
秦希泽瞧着她眉宇间染了一层玉色,粉嫩嫩的,忙不迭地咬了咬她的嘴唇,将人咬了个肿,才依依不舍地放了手。
陆良玉这一觉,直睡到隔壁的和光号啕大哭,奶娘无奈,只得抱着孩子来找陆良玉。
“夫人,姑娘哭了。”奶娘拍得门框咣咣直响。
陆良玉才被吵醒了过来,忙披衣起身,将奶娘放了进来,神情恍惚地看着奶娘。
“姑娘哭了。”奶娘将孩子塞到了陆良玉怀中,还边嘀咕道:“彩蝶小姐昨天都没有吃饭。”
陆良玉心头掠过一阵懊悔。忙道:“孩子我看着,你去让护院买点桂花糕、海棠糕之类的回来。”
彩蝶最是爱吃这些甜甜的糕点了。
奶娘应了下来,看向陆良玉,却大叫起来。“啊,夫人,你的嘴是怎么回事?怎么肿了?莫不是被什么怪虫给蛰了?疼吗?”
陆良玉尴尬地低下头去,摇头道:“不碍事的。”
“这怎么行!”奶娘似乎不依不饶,连声道:“莫不是蝎子?看着挺像的,这可不得了呀。”
陆良玉好说歹说,才将大惊小怪的奶娘给劝了出去。
许久,奶娘捧着糕点回来了,清点道:“绿豆糕、桂花糕、海棠糕、山楂糕,应有尽有。”
说罢,又掏出一块药膏道:“夫人快敷上,我特意叫护院买的。”
陆良玉无奈,只得涂在了嘴上。
奶娘这才满意道:“我就说是蝎子,现在应该没事了。”
陆良玉望着自己红肿的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揶揄,点头道:“是了,是只大蝎子。”
是只蛰人的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