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八旗爷以及王爷的子嗣,都是富可敌国的存在,钱多得没地方花,想必对这样的客栈更加迷恋。
“这茅房在哪里?”
曹文突然想要方便一下,却没有发现恭桶。
随后便离开了房间,又到了前台的位置,询问起来。
那如花魁般的女子似乎习以为常,接着又到房间里进行讲解。
“这是咱们宜兰大酒店最具特色的地方,在此间房间右侧的耳房里,就是茅厕的。”
曹文被她带到茅房里,然后揉捏着自己的眼睛,难以置信。
“这真是茅房?!”
他瞧着眼前雪白的大陶瓷缸,没想到这个玩意居然是恭桶,而且还有水。
这茅房连墙壁上也铺满了瓷砖,窗户的光照下,显得熠熠生辉。
洁白的茅房,比自家所居住的卧室还要高贵许多,简直用奢侈也无法形容,他感觉乾隆老爷子的茅厕也没有如此奢华。
那女子点了点头,之后将一切操作一遍。
只见一拉水箱,便听见呼啦一声,陶瓷恭桶自动冲出了大量水,便可将排泄之物冲走。
然后又拧开了水龙头,水哗啦一声便冲了出来,几乎不需要人力。
曹文早已经目瞪口呆,久久不能释怀,“这……这……太过于……”
他正在组织语言,想要表达此番场景对他心灵所带来的震撼。
却发现,那女子早已经习以为常,于是他拉不下脸,有些羞愧,感觉自己像是愚昧的庶民。
干咳几声,假装一副淡然的样子。
等那女子出去之后。
在这铺满瓷片的茅厕里,久久不语。
“何其的壮观,何其的奢靡,何其的……”曹文自言自语,说到此处也就用不了其他形容词来表示。
这让他想起了曾经在私塾里学过的《陋室铭》,“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但他现在只想说一句,‘去他娘的!见到如此奢靡的地方,谁会去想那破漏不堪的居所。’
人来这世上原本就不容易,如今好好地奢华一番又如何?至少证明人生并没有白过。
此时夕阳高照,狭小的玻璃窗,透着一丝余晖,整个瓷砖茅房展现出前所未有的色彩,几乎是白黄的光亮。
此时他总觉得不枉此行,几乎比曹家的大族长享受得还要好,仿佛自己身在位高权重的宫殿楼宇之中。
但他一直坐在马桶上,却怎么也拉不出来。
“这宜兰人太会玩了,这玩意怎么解得了方便?”
他可没有那种坐着拉的习惯,而且也不会有,毕竟大清的恭桶一直都是蹲着,除非是皇上用的。
最后他又重新拉下裤子,直接站在马桶上,便尝试蹲了起来,随后一阵舒爽的声音,曹文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
再使用丝织品制作而成的厕筹,以及精美的水龙头洗手。
他感觉活出了不一样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