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谁说我死了?”杨洪文冷声道。
虽是在问谁说的,杨洪文的目光,直接扫向了胡承文。
后者只得起身,面带尴尬说道:“杨都使,在下失言,请恕罪!”
“你是谁?”杨洪文又问道。
刘程连忙解释:“大人,他是宁王……”
没等刘程把话说完,杨洪文语气冰冷道:“让他自己说!”
眼见杨洪文动怒,胡承文一时感到惊惧,生怕这些丘八犯浑。
“杨都使,本官是宁王府长史,今奉王命而来,令你们岭北军渡河!”
回过头来,杨洪文语气严厉问道:“宁王之命?他凭什么命令老子?”
这幅态度,不但让胡承文震惊,帐内其他几人也都大惊失色。
宁王是南方士绅推出来的人,杨洪文不服宁王,等于是要和南方士绅们对着干。
“大人……您可得慎言!”一名指挥使开口劝慰,他很担心杨洪文的冲动,把他们也给牵连了。
“慎言什么?什么慎言?”
“他奶奶的,一个远离帝系的藩王,不老老实实守在自己封底,如今也敢跟朝廷为敌……这他娘的不翻天了?”
“似赵永慎这般逆贼,便是天下人的祸害,人人得而诛之!”
“老子没去剿他这逆贼,他就该偷着乐了,还想命令老子……”
听了杨洪文劈头盖脸一番话,在场众人直接石化,他们都以为杨洪文是疯了。
下一刻,只杨洪文抽出佩刀,在胡承文惊恐目光下,直接挥刀砍了过去。
这一刀是如此突兀,让胡承文根本没有反应时间,于是他被捅了个透心凉。
军帐内响起的惨叫声,引来了外面值守的士兵,然后他们就看到杀人的杨洪文。
其他人此刻懵了,但杨洪文却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出去!”
被他呵斥,进来的几名士兵当即退下,军帐内只剩几位高级军官。
胡承文在惨叫,他的生命在逐渐流逝。
终于,有一指挥使大声质问:“姓杨的你疯了?”
杨洪文杀了宁王府长史,等于和南方集团决裂,在一众指挥使们心中,等同于自寻死路。
杨洪文找死就算了,但这事儿很可能牵连他们,他们自然憋不住心里话。
其他人也都“虎视眈眈”,显然如果杨洪文一句话不对,这些人会先把他这位都使办了。
“我没疯!”
“三天前……蓉城被破!”
“雍军不到半个时辰,攻进蓉城,三万守军一触即溃!”
说到这里,杨洪文面带惊恐道,他回忆起了那天的爆炸声。
“雍军之强,天下无人能挡,你我与雍王作对,那是找死!”
“半个时辰,杨大人莫非是在说笑?”刘程不敢置信。
杨洪文冷笑到:“攻城的雍军,只有一万人!”
“雍军不可敌,你们若是不想死,不想害了家人,现在就该即时醒转!”
“什么封公列侯,那只不过是赵永慎空口白话,雍军刀剑都伸到我们脖子上了!”
“想想看吧,能在两个月时间,击溃朝廷几十万大军,这样的军队……是咱们这些人杂鱼能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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