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借此扰乱军心,在他们看来简直痴心妄想。
还朝廷百万大军,在场众人多是禁军都司出来的,岂会不知朝廷军队什么情况。
“王爷,就怕对岸那帮废材,还想威胁咱们……您说可笑不可笑!”
“就是……哈哈哈!”
知道对面什么情况,在场众人更知自己一方,战斗力是何等的强大。
只要造好了船,一鼓作气打了过去,他们都有把握击溃朝廷的军队。
劝降书上的威胁,在他们看来就是无能狂怒,和某国威胁北极熊一个道理。
示意众人安静,赵延洵敛去笑容说道:“所以你们回去之后,要告诉手下人,对岸这是在威胁他们,是看不起他们……更看不起他们王爷!”
“激起他们的怒火,到时候一鼓作气,将对岸烧个精光!”
一众指挥使尽皆答道:“是!”
在汉水以西耽搁了这么些天,他们也都憋着一股气,只想早日打过汉水去。
随即,赵延洵起身道:“好了,各自回去吧!”
众人再次行礼,然后陆续退出了大堂。
…………
很快便是两天过去,按如今各部造船进度,还有五天一切即将准备完成。
而河岸另一头,京城派来的钦差们,也已真实了解到了雍军情况。
现实给了他们,也给了朝廷狠狠一巴掌,赵延洵所率领的军队,虽然没有真正的十万之众,但也有七八万人。
要命的是,这七八万人全是精锐,实力已强过汉水东岸的朝廷军队。
如今汉水以东,朝廷禁军只有两万五千余众,加上河西广阳两都司三万残兵,在兵力上也比不过雍军。
换句话说,眼下的情况已十分危急。
东河府城一处房间内,孟正卿沉声道:“呈送京城的奏报送出,咱们的差事总算完成了!”
在孟正卿旁边的椅子上,端坐着兵部侍郎邱佑先。
此人乃是兵部的代表,四十来岁正是年富力强。
只听邱佑先说道:“大人,或许还能再做些什么!”
“再做些什么?张安上任后,连转运粮草的民夫,都征调了不少顶上前线,我真不知道还能再做些什么!”
在孟正卿看来,该想的办法都想尽了,如今只能等待朝廷的反应。
“孟大人,我是说……我们还能做些事!”
“什么事?”
在孟正卿疑惑的目光注视下,邱佑先平静道:“孟大人,我愿渡江西去,劝降雍王!”
“劝降雍王?”
孟正卿被邱佑先的想法震惊,暗道这厮莫非是嫌命太长,雍王都造反了,又岂是轻易能劝降的。
孟正卿说道:“邱大人,勇气可嘉,但你此行……恐怕难有结果!”
邱佑先答道:“即便不能劝降,能多拖他几日,也能为朝廷争取调兵时间!”
有了他们呈报的奏疏,朝廷清楚前线情况之后,自然会调兵支援前线。
可调兵需要时间,没个十天半个月,恐怕根本不能成行,而眼下缺的就是时间。
西线军团的防线,在邱佑先看来比较脆弱,稍不注意就可能崩盘。
眼见邱佑先心怀忠义,有舍生忘死之气概,孟正卿对他亦多了几分敬重。
“你可想好了!”孟正卿沉声道。
邱佑先笑着说道:“为国尽忠,虽死无憾!”
虽说官做大了,就难有赤子忠心,可凡事并非绝对,深受忠君教育的士子们,总有能秉持初心者。
孟正卿沉声道:“那你去吧,一路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