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倒是卖我面子,很爽快的说出了东西在你这里。”
“陈阳,我回沪市这件事他们不问你,你也别去问他们,有些东西你不说,我不说,大家还能相处,要是说破了,再见面就难了。”
陈阳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岔开话题道:“四婶呢?她还好吗?”
吴四宝脸色微白,长长的叹了口气,涩声道:“盼儿,死了。”
“七月份的时候生了一场急病,四里八乡有名的郎中都请了,还是没能把她救回来。”
“她那身体底子太差,又是一身病,猛药都不敢用,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
“这也好啊,早死早托生,她这辈子就是那个苦命,打小也没过几天好日子,後来又沾了那玩意,就算不死也落不了好。”
陈阳听着心里不觉泛起了一丝苦涩。
林盼儿对他也算不错,两人认识时间也不算短,可以说,吴四宝勾搭上她到赎身其中一切细节陈阳都是亲眼目睹。
那会儿林盼儿还是一壶春头牌,有的是恩客。
吴四宝只不过是个混子,能够下决心跟着吴四宝,林盼儿对吴四宝也算是情深义重。
陈阳沉默半晌,郑重道:“四叔,往後你有什麽事就来找我,以前你关照我,以後有什麽问题我也能帮着你...”
吴四宝笑着应承下来,但心里却很清楚。
现在两人位置不一样了,陈阳会念着以前的交情帮他一次,但也仅限一次,一次过後,恩怨两清。
所以,这是一次救命的机会,除非让陈阳认为他很有用。
不过,显然不可能,连丁村,李群都是他的手下,陈阳一句话,有的是人给他卖命。
而且,陈阳的事情他知道的太多,这个时候如果真的顺着杆子往上爬,他吴四宝真是怎麽死都不知道。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往事,噔噔蹬,雷曼爵士在兰姨的带领下缓缓走了下来。
“雷曼爵士,不好意思,有些怠慢了。”陈阳起身迎上前道:“不知道那些字画您可还满意?”
雷曼爵士点头道:“我很高兴能看到这些真正的艺术品。”
陈阳附和着笑了笑转头朝管家兰姨吩咐道:“兰姨,给雷曼爵士倒杯咖啡。”
兰姨顺从着点了点头。
雷曼爵士坐到客厅的沙发上,盯着陈阳和声道:“陈先生,我想买你手上这几幅字画,你开个价吧。”
陈阳微笑道:“雷曼爵士,您这麽喜欢字画,应该知道他们到底值多少钱吧。”
“不错,”雷曼爵士微笑道:“那幅李太白的《上阳台帖》虽然是仿品,但也称得上是精品,至少一千英镑,李玉书的中堂,价值也在一千英镑左右,最珍贵的是那幅《傲雪寒梅图》。”
“那幅图笔法细腻,画作精美,以我估计应该是华夏明代藏品,至少五千英镑。”
陈阳哈哈大笑,“雷曼爵士,您倒真是行家。”
“不过,价格还是有些出㣉,这些东西我只要一百英镑。”
“一百英镑?”听到这个数字,雷曼爵士顿时警觉了起来。
“陈先生,你要搞清楚,我是不会拿大英帝国的利益换取我私人的喜好的。”
礼物,礼物,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