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侯家做出的那些勾当,到时候两家到时候肯定正面对上,自己在混乱中,才有机会脱身保一家人的平安。
男子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似乎终於下定了决心。
……
同一时间。
澜沧江下游,景丰港。
作为澜沧江和湄公河航道上的口岸,这里也是华夏最南端的港口。
景丰港有三个码头,中心码头丶关景码头以及柑坝码头。
此时虽然已经入夜,中心码头却一反常态,灯光映亮了半边天,也照亮了整条江面。
滔滔的澜沧江此刻像是化为了一条天河,熠熠生辉。
可以看到江边有人在巡逻,手中的射灯像是一颗颗游走天河旁的流星。
而在码头上,正驻停着三架直升机,显示出今夜的不寻常。
不远处,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来,在码头入口停下。
车门打开,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缓步下车,那双细长的眸子扫视了一下周遭。
“哼,阵仗倒是不小……”
他冷哼一声,转头看向快步走来的一道身影,赫然是鹰钩鼻石海。
“曹爷,人都到齐了,等在里面。”
男人不是曹伯温又是谁,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夜色如墨,星光璀璨。
有些冷漠的两片薄唇动了动。
“带路。”
……
走进灯火通明的房间,里面已经坐着几道身影。
居中的赫然是一位中年女子,公孙家的公孙长月。
而在她身侧,则是她的亲侄子,山海地质队现任队长,公孙敬业。
二人对面,皇甫炎大马金刀端坐椅子上,脸上挂着疲惫之色。
曹伯温扫视房内,视线最後落在角落里的一道魁梧身影上。
浓密的胡茬,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深邃而机警。
曹伯温眯了眯眼睛,冷哼一声,显然对这位雇佣兵队长,有些不满。
大步走进房中,曹阎王拉了把椅子,自顾自坐下来。
而石海则是规矩地站到了他的身後,眼皮低垂。
“开始吧。”
没有人打招呼,公孙长月直接开口,用的是命令的语气。
公孙敬业闻言,起身走到悬挂的地图前,清了清嗓子。
“现在的情况有些复杂,陈瀚实在狡猾,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边境线巡逻一直没有放松,他不可能从眼皮子底下跨过去,唯一能逃离华夏的路线,只有水路。”
“但是在下游湄公河流域,凯撒队长的虎鲨组织早就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目前还没有动静。”
他微微一顿,看向众人,“所以,我猜测陈瀚如果不是还藏在附近,那极有可能已经通过了口岸,但是他并没有继续走水路,而是登岸进入了掸邦高原。”
“出了华夏,距离景丰港最近的区域,就是掸邦高原……”
“那里有连绵不绝的山脉,丛林密布,想要隐藏起来很容易。”
“我建议,以景丰港为中心,沿江同时向上游和下游扩散搜寻。”
“山海地质队和特科联手,负责澜沧江流域,凯撒先生的雇佣兵组织负责境外,掸邦高原地区的湄公河流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