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

“怎么了？”

“阿月。”

“乖。”

感受到他微微的不安，燕无月将他轻轻拥住，语气轻柔的安抚。

“卿卿在为刚才我看了那人不开心？还是因为他是皇帝？”

她笑了一下：“放心，不管怎样，我都没有看到，什么不该看的都没看到，最多只看到了后脑勺，至于他们身上，都有被子和帷幔挡着呢。”

他点头：“我知道的。”

“那你怎么还不开心？”

燕无月顺势抬手勾起他的下巴，让他直视着她。

“我……”

亦子卿目光复杂，心中情绪诸多，然而却不知从何说起。

说皇帝是他间接害母仇人？

说皇帝对儿女过于无情？

说他不喜欢皇帝觊觎她？

还是别的复杂情绪？

甚至还有很多……根本无从说起。

然而他说不出来，燕无月却不打算放过他，一副势必要他说出些什么的样子。

亦子卿拗不过她，最终在她的眼神下败下阵来。

抿了抿唇，他耳尖悄悄红了，面上却努力装作一本正经。

“我……我想要阿月……要了我。”

燕无月故作错愕：“卿卿你……”

顿了顿，她忽然一脸严肃：“卿卿，在西凉，女子若是婚前……可是会遭人议论……”

“不。”

亦子卿定定看着她：“阿月不一样，阿月的身份，即便是找男宠，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的！就像皇家的公主可以背着驸马养男宠一样，所以……”

“所以卿卿这是在鼓励我找男宠？”燕无月一脸揶揄。

亦子卿恼道：“阿月！我明明就不是那个意思……你怎么……”

见他委屈了，燕无月忙作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