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你这是被脚下的石子呛到了？”

亦子卿忽然强忍下咳意，脸色意僵。

片刻，他缓缓转过身来，脸色有点不好的盯着她低声道：“还请帝师大人慎言！”

燕无月无意识伸手，捏了一缕自己肩头的青丝，拽在手里把玩了起来，无视他的话，只道：“……我如今，都以卿卿相称与你了，难道还不算你的朋友嘛？你这称呼，未免也太过于生疏了些……”

朋友……

掩下眸中之色，亦子卿张了张嘴，最终只道：“进了皇宫，这争权夺利的漩涡，就不可能有朋友。”

说完，他重新转过身，也没有等她再回答，便继续向前走去。

而这句话，看似普通的一句拒绝的话，却像是警告，也像是暗示些什么，意义，颇为复杂。

燕无月松开把玩青丝的手，轻拂过长袖，也继续跟了上去。

那双盯着亦子卿看的目光，却逐渐充满深意，之后，又有了了然的笑意。

不知过了多久，亦子卿忽然停下了脚步，然后指着前面的荒废建筑物，“从这里出去直走，向左拐，再直走下去就通往皇宫正院了。”

顿了顿，他又低声道：“帝师大人慢走。”

听着他的话，燕无月忽然笑出了声，而后缓步绕到他面前看着他，“不管你心里如何想，反正你这个人，我相交定了……”

这里的“相交”二字，被她咬的有些重，听的亦子卿眉头微蹙，有点摸不着头脑，但想了想还是认为她说的就是朋友了。

看着他还明显单纯的模样，燕无月轻轻一笑，深藏功与名。

相交……不一定是朋友啊，还可以是其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