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都这样了,文贤莺竟然还没挣扎,石宽对她说这种侮辱的语言,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心里也始终相信,这都是心不由衷的。她强忍着疼痛,咬着牙骂道:
“我不管你要睡多少人,你要是敢抛弃慧姐,我就跟你没完。”
“就你?就你这样还想跟我没完,哈哈……你拿什麽跟我斗。”
石宽这家伙狂啊,他松开了手。倒不是不够大,而是没什麽感觉,抓着也没意思。他可真不想再惹文贤莺生气了,可不知怎的,又用了最恶毒的语言来惹文贤莺生气。
疼痛一消失,文贤莺马上站直了身子。她突然抬起膝盖,猛地撞了过去。石宽“哎哟”一声,立刻弯腰痛苦地蹲在了地上。她也跟着蹲下来,捏住石宽的下巴,往上一抬,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可别小瞧女人,女人要是拚命,男人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死的。”
石宽疼得都说不出话来了,文贤莺说的这些他信,只是他怎麽也想不到文贤莺会这麽对他。他疼得脸都扭曲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哆哆嗦嗦地伸出一只手,颤抖着指着文贤莺。
文贤莺把那只手一扒拉,冷冰冰地站起来,一句话也不说,转身就走了。
她来找石宽的时候,本来是想心平气和的,只要石宽不抛弃慧姐,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她也不想提了。
可这事情的发展,完全不按她的计划来啊,她真不想伤害石宽的,现在可好,不光是感情上伤害,身体上也受伤了。
她不知道石宽会不会废了,如果真废了,那不管别人怎麽看,她都得嫁给石宽,跟他一辈子不离不弃。
走过了挡墙,出了院门,她往那石墩前一看,顿时火冒三丈。她握紧拳头,用力跺着脚,冲着前面正在开荒种菜的大山和土妹她们大喊:
“我的单车呢,谁把我的单车偷走啦?”
这朝北开的院门前有片空地,以前杂草遍地,如今春天到啦,土妹他们闲着没事,就把草除了,开垦出来,打算种点蔬菜瓜果啥的。听到文贤莺这麽大声一吼,一个个都直起了腰。
土妹和桂花胆子小,不敢吭声,大山就哆哆嗦嗦地回答:
“贤贵少爷推走啦,他说你……他说你借给他骑的,我们……我们也不敢拦啊。”
文学莺刚才被抓得生疼,现在气得整个胸口都疼了,破口大骂:
“我借给他?我都不跟他说话,借个啥呀?这个混蛋,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虽说文贤贵没开口问她借车,可到底是她弟弟嘛,推走就推走了,犯不着发这麽大的火。只是刚才石宽又那麽一闹,别说是文贤贵了,就是她娘来推走单车,她也得大骂几句呀。
不过骂也没用,人早就没影儿了。她只好气鼓鼓地甩着手往回走,她是趁中午下课来找石宽的,现在得一步一步慢慢踱回去,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啊。
还好那春风善解人意,吹着她的头发和衣角,飘飘摇摇的,可美了。引得那些提前破蛹的蝴蝶,也在身後翩翩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