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我找根棍子把它打死。”
“不要,不要放手,我不敢下来。”
文贤莺是真的害怕,非但不下来,还把石宽搂得更紧。
“不下来我怎麽打啊?”
“那就不要打了,快抱我回去。”
“不行,遇蛇不打三分罪,你快下来。”
“我说了不下,我怕。”
“你到後面来,怕什麽啊怕。”
石宽晃着身体,想把文贤莺甩下来。他是个男人,在石鼓坪时就喜欢和柱子去灌老鼠找蛇之类的,现在有条蛇在面前,不打死是绝对不会回去的。
“到後面我也怕,你就不能不逼我吗?”
文贤莺几乎快哭出来了,卑微的恳求着。
石宽哪管这些啊,甚至美人在怀,也没有分出心来摸一摸或是捏一捏。他吓唬道:
“你没听说过吗,不把它打死,它就会跟你回家,晚上钻上你的床。”
“真……真的吗?”
文贤莺更加害怕了,在这种情况,她的脑子根本没有办法辨别,况且小时候好像确实听到过这种说法,也就半信半疑。
“当然是真的,我还会骗你不成。”
银包铁是一条夜行蛇,虽然也是很懒的一种,但爬行还是比其他懒蛇快得多。此时可能是听到两人的说话声,已经开始蠕动了。
石宽不能让这条蛇跑了啊,也不管文贤莺还挂不挂在身上,走到一旁去寻找棍子。
文贤莺没办法了,只得伸脚下来,转到了石宽的身後。不过还是踮着脚尖,半抱半抓的贴紧着。
石宽拿了棍子,对着那条不大的蛇,三下两下就把蛇拍死了。棍子一穿,把死蛇甩进了河道里。
蛇打死了,但是文贤莺还是很害怕,搂着石宽不敢放手,担忧的说:
“会不会还有其他的蛇啊,你快看看。”
石宽把那棍子也扔进了河里,嘲笑道:
“它们又不是一家人出来,打死一条还有一条啊。”
“谁知道它们有没有一家出来,不一家出来,也有可能是出来找伴侣的,你就不能看看吗?”
说这话时,文贤莺好像想到了什麽,赶紧松开手。她不抱石宽了,却改为紧紧抓住石宽的手。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没被蛇咬,但是被吓唬到了,害怕几个时辰,那也是正常的。
人啊,往往要等到失去了才知道珍惜。那软软的,暖暖的离开了後背,石宽才意识到刚才是怎麽一回事,心中顿生失落感。
他语气有些惋惜,缓缓的说:
“天黑了,这些蛇就爱出来,那还是得小心点。”
“嗯,所以我叫你到处看看嘛。”
石宽语气的转变,让文贤莺更加有理由抓住不放。
这是胡氏死了以来,石宽第一次对女人有那种异样的感觉,他任由文贤莺抓着,还怕会突然放开呢。
“这天说黑就黑,我们找点东西做个火把,照亮着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