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岱以前是整个村子出了名的混混。从监狱里出来之後,也天天靠打架讨生活。
他身形高大,他往里挤的时候,家里那几个人竟然都没有拦住。
他从那几个水桶里後面,把那个高大的水桶拎了出来。
他的头灯照在水桶的外壁。
水桶的外壁上果然用小刀刻出了【江寒】两个字。
因为天黑,再加上这两个字是小刀刻的,颜色上和桶的颜色并没有区别。
所以孙玉琴并没有发现这桶是写了名字的。
张海岱再把水桶抬高,水桶底下的名字就很清楚了。
因为那是用记号笔写的,清清楚楚的写着【江寒】两个字。
村里人面面相觑。
“孙玉琴啊,看不出来啊。这桶真的是你偷的?”
“我没有。你们不要血口喷人。”孙玉琴咬着牙否认着。
“我看到刚才江寒跳进水里去救张海岱了。这水桶估计就是江寒跳水救人的时候被顺手牵羊牵走的吧。”
村里人突然之间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张家的人。
“不是吧,不是吧……张海岱怎麽说也是张家的人啊。江寒好心跳水救张家的人。张家的人却趁江寒救人的时候拿走人家的水桶。”
“这不是忘恩负义是什麽?”
“这水桶里面有不少的海参呐。这可值不少钱啊。”
“天呐!张家的人那麽恩将仇报的吗?”
张家人被骂的满脸涨红。他们觉得江寒这人大概脑子不太正常。
哪个正常人会在水桶的里壁外壁和水桶底部都写名字的?
当时江寒想的是,反正写都写了,不如多写几个。一个名字看不清,还有另外两个名字备用。
张海岱的老爸直接扯过张海岱手里的水桶,他把水桶放在江寒面前,还不忘瞪张海岱一眼,他就知道他生了一个逆子。
“江寒,水桶就在这里了。你还不带着水桶赶紧走。少来霍霍我们家。”
江寒见东西已经还回来了,也没跟他们计较。
张海岱这一家人是什麽德性,他早就知道了。他们要是稍微有点良心,就不会让张海岱顶罪换钱了。
江寒提着水桶就走。
看着村里人对张家人指指点点,张家四口人都恨死江寒了。
不就是拿他一桶海参吗?
大家都是一个村的,有必要让他们那麽难堪吗?
“寒哥,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嫂子会——”
“这不关你的事。你有这个闲工夫在这里自我内耗,还不如多帮我弄点海货。”
江海岱不太懂江寒说的自我内耗是啥意思,但他确实应该帮寒哥多弄些东西。
张海岱想要再潜下去捞海参,被江寒制止了。
“还有半个多小时就要涨潮了,趁最後这一点时间,捞点大的东西。你在边上帮忙就行。”
张海岱眼睛一亮,“有值钱货?”
“倒也没有竹节虾和海参值钱。”
张海岱眼里有些失望。
江寒又补充了一句,“也不是那麽不值钱。”只是没有那两样东西值钱。
最主要是那东西大啊!
这也是为什麽很多人要买船钓大鱼的原因。
有些鱼其实也就几十块钱一斤,但如果这条鱼有上百斤重呢?
一条鱼就好几千块钱了。
有些小的东西虽然贵,但要凑齐一斤货都难。在总数上就赚的不多了。
“刚才我捞虾的时候,他游上来过。因为太大,不敢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