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门’像是破碎了的石头一样，轰然倒塌，余下的部分化为袅袅红烟消失在空气之中，随着模因主体的消失，BBC大楼里的‘灵异’现象也一并消逝。

哈尔的肚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瘪了下去。

他躺在地上，睁着一个死鱼眼，呼哧呼哧地不知道在说什么，森光仔细听了一听，大概就是什么‘终于结束了’、‘我摆脱了’，甚至是在谢天谢地。

反正都是没有什么鸟用的话语，自己也懒得听下去。

没有了黄灯戒，哈尔就只是一个普通人类，而且还比一般人弱小很多，也不需要担心他会逃跑。

森光皱起眉头，看向出现在门口的爱丽丝，他对爱丽丝说：“你和唐纳德是什么关系？”

爱丽丝眉心一跳。

她看着莫名出现在哈尔办公室的森光，没有立刻说话，因为唐纳德是自己组织互助会的幕后BOSS之一，可眼前这个孩子为什么会一口说出【唐纳德】先生的名讳？

这本该是秘密的啊。

难道，他会是辛迪加的成员？

一想到辛迪加，超霸魔王般的激光双眼的形象，便出现在了她眼前。

爱丽丝感到害怕。

超霸曾经用激光眼杀死过千万名反抗他的普通民众，这种举动把全世界人民都吓破了胆了都。

如果眼前这个人，也是辛迪加的成员……

森光再次皱眉，声音之中加持如来神掌的佛力。“你和唐纳德到底是什么关系？”

爱丽丝感到难以拒绝，眼前的男孩仿佛有一种洞穿人类心思的魔力，如果他执意要自己开口的话，自己就无法撒谎和拒绝开口。

她不清楚，这其实是高位生物体对低位生物体的精神碾压。

森光一身武功修为已经通天彻地，元神彻底地进化了，早已不是凡人，一举一动，都可以辐射别人的心灵，对普通凡人造成不可扭转的影响。

这通常，也可以说是意识污染。

只是森光平常收敛了精神力，对待普通人，就好像是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枚剥光皮的鸡蛋一般，小心处理，这样才不会污染普通人类的精神。

像是这种要问什么话，森光就下意识地，稍微泄露了一点自己的精神念力。

爱丽丝就无法抵挡了。

爱丽丝跪倒在地上，穿着职业裙装的美腿盘叠在一起，以双腿并拢的姿态瘫软在了地上，她失神地说：“唐纳德先生是我们互助会的首领之一。”

“他负责监视大不列颠和高卢地区。”

“我是负责潜伏在哈尔身边的间谍……”爱丽丝看了眼哈尔。

躺在地上放弃抵抗的哈尔，骂了一句，卧槽。

他还对这个姑娘很抱有好感呢，经常优待这个姑娘。

爱丽丝继续说：“我负责打听哈尔先生的动向，防止哈尔先生屠戮民众，幸运的是，至今为止，哈尔先生只是时不时地非常敏感地杀死一些他怀疑是叛徒的人。”

“哈尔先生并没有如同超霸和超女王一样，会随机杀人。”

她低下头，恢复了神智，突然惊醒过来，自己刚才……都说了些什么啊。

糟糕了。

她居然这么轻易地透露出组织的秘密，她是有多么愚蠢啊。

完蛋了。

森光拿走过她的手机，翻出她手机里的通话记录。

爱丽丝像是一条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尖叫起来。“住手！你真的是辛迪加的成员？？！！”

“你快住手啊。”

“求你了。”

森光白了一眼她，拨通了上一条电话记录。

电话很快被打通。

对面沉默了一会，不先开口。

估计是在判断什么情况吧，毕竟在一个小时内打了两通联系组织的电话，这不是一个合格的间谍该干的事情。

“喂喂，帮我转接一下唐纳德的电话。”森光透露出A级的灵魂本质，声音夹杂如来神掌的神力，佛灿莲花、口若宪章。

接电话的人的精神强度比一般人都要高，但是在森光面前，他和普通人也没有什么区别。

很快，唐纳德接了电话。

爱丽丝听到BOSS的声音，瘫软的双腿都在颤抖，完了、完了，她可真是一个罪人，她是世界上最可笑的间谍，自己说出了一切。

唐纳德说：“我听说您找我？”

这带了试探。

森光拿着手机笑了笑，用魔象功模拟当日宗师的声音说：“好久不见，唐纳德。在没有我的这段日子里，我们互助会运行得还好吗？”

电话那头，唐纳德彻底相信了师傅已经回归。

他的语气无比激动，苍老的声音里满是欣喜：“一切都好，师傅。已经二十年没有见到您了，您老人家可安好。瞧我说得什么话，您早就超脱了岁月，怎么可能不安好呢。”

“我、华东雄、巴顿，我们三个人都很好。”

“上周我们还在一家餐馆会面，华东雄那个家伙说起师傅老人家，还泪流满面呢，我当时就叫他闭嘴嘿。我告诉那个老家伙，你已经快六十了，你垂垂老朽，可是师傅老人家肯定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里闲云野鹤、纵酒当歌呢。”

唐纳德兴奋地说了很多话。“师傅，您什么时候回洛杉矶啊，我们都等着您呢。”

“我们帮您的产业保存得很好。”

“现在我们和韦恩家族一样有钱。”

森光眨了眨眼，笑着说：“你这个小子。”

“真的是个调皮的小鬼。”

“当年你还在读大学的时候，我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个能成事的人。”

唐纳德苍老的声音哈哈大笑。“谢谢师傅看得起我。”

森光说：“我可不是闲云野鹤去了，说得我倒是像享福去了，那样倒是还真的好了。”

我他么回了一趟1916年，跟阿瑞斯那玩意打了一架才回来的啊。

森光说：“别的也不多说什么了。”

“现在，我逮捕了哈尔，你立刻派人过来接受哈尔，把他关在监狱里去。”

“这个哈尔身上链接过一个可怕的存在，虽然现在已经被我断开了连接，但是未必不可能恢复，毕竟我也不知道那个存在有多少手段。”

“你即刻派人过来，帮我收监这个人。”

唐纳德立刻说：“好。师傅我也可以过来吗？”

“还是算了吧。”森光说：“我的下一站是水下8000米的亚特兰蒂斯，你这小鬼一把老骨头了，还准备跟我去水下8000米的城市一日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