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主,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名扬那边懒得再理会角斐,依足道门规则向炎北施礼,加入两人间的谈话。他是不得不如此,他们与陈须陀的关系很微妙,是某种利益的结合,不想让炎北做出误判。炎北直到名扬走到近前,才看到他的面容上一样满布剑气剑痕,大多轻微,对容貌没有什么损伤。
炎北能为他们进入剑冢,让名扬动容,不管炎北的初衷是什么,为的又是谁,只凭这个举动,都足以让人感铭肺腑,所以这一礼,很至诚,让陈须陀都不由得凝神打量炎北。
“想你们了,就过来瞧瞧,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不宜于墨荷仙子的休养!”
炎北笑答,扶起名扬。他说得云淡风轻,心思却放在了陈须陀刚才提及纪墨荷的伤情上。
他隐隐觉得,自己将噬神道完善后的神冥道心法,或可解决纪墨荷神魂分裂的道伤,但没见到纪墨荷确切的伤情前,不宜冒然提及此事。
“你来了!”
古霁现身,依然如同初见时,举手投足彰显霁月清风的作派,温文尔雅,信步儒行。
最妙的是,他如同炎北一样,肉身没有剑气留下的痕迹,只是衣衫破烂不堪。如他这般,在剑心海会颇为引人注目。
“我来了!”
炎北有些抵不住古霁深邃的眸子里流露出来的韵光,那里的包含的情感太复杂。
“我刚刚听陈佛主谈及到的墨荷仙子的近况,想看一看她!”
“她刚刚睡下,身心俱疲,待她醒过来再见不迟!”
古霁眉间有忧,带有一丝苦情,显然纪墨荷伤情加重的这段时间,颇受折磨。
炎北没来由的涌起一丝心疼,淡淡的开解道,“这世间事,没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我新悟得一门心经,几番推衍,新近才完善,如果有机会的话,可好好参详看看,或对墨荷仙子的病情有益!”
炎北是临时起意,决定将神冥道的道义悉数传于古霁。以古霁的见识,再加上对纪墨荷伤情的了解,肯定要比他诠释的更深刻通透,起到的救治效果也更好。只是,这剑心海有局限,所谓法不传二耳,直接传道很是不妥当。
古霁看着炎北手上的玉简,一头雾水。
事实上大家皆如此,不明炎北此举。毕竟剑心海禁锢神觉神念,即使是陈须陀,也就是在施展佛觉神通的时候,能释放神觉,但依旧无法将神念渗透出体外。这玉简就算是里面的功法再好,对纪墨荷的伤情再有帮助,都有如鸡肋,没有任何的意义。
触及玉简,忽然,古霁全身一震,眸子里有神芒一闪,在接过玉简的一瞬,他察觉到一缕神韵透过玉简导入,他的神念竟然突破了禁锢,渗透到玉简之内。
玉简内,是一篇心经奥义,字数很多,以古霁的本事,虽然不足以在刹那间完全记下来,但前面的总纲道义还是能粗略的扫全的。
古霁是何许人,立马心领神会。
他虽然并不知道炎北是如何在剑心海神识短暂外放的,但很显然,炎北能做到这一点,说明剑心海并不能完全限制炎北的神通,他们的安全会得以保障。
尤其是玉简内神冥道的道义总篇的内容,以古霁对纪墨荷病情的了解,又曾四处淘弄噬神道的道法,顷刻间就领会了神冥道的立道之本。立马知晓此法确实对纪墨荷的伤情大有裨益,治愈的机会有迹可寻,绝对是在对症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