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对战局描摹的战前会议,对兽族的战阵布局有着充分的了解,这个时候考究的是军事的素养和对战争格局的深入洞察,这恰恰是炎北的弱项,很多地方听得似懂非懂,满头雾水。
“道主,有两件事关整个战局走向的关键点,都需要您全力出手。一个是对兽族兽禽的压制,这一次他们肯定有所准备,不大会像上前那么临阵崩溃,您一定要特别的小心和注意。第二个是对兽神的迎击,兽神有四位兽仆死侍,个个都拥有超卓的战力,刀枪不入,甚至神通免疫,您是我们之中的最强者,可能需要您亲自出手!”
洛山河说这番话的时候是很犹豫的,甚至战战兢兢,这是他鼓足了莫大的勇气才能说出来的话,如果被有心的人盯上,这可是在拿道主的性命打冲锋,甚至会给他扣上一个谋害道主的罪名。
“这个没问题,你拿着这个,如果有人有任何的异议,都可以为你证得清白!”
炎北一听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直接手书一封,交给洛山河。里面是他对这件事的交代,非洛山河之过,任何人不得有任何的置疑。
扑通!
洛山河满眼热泪,炎北的豁达和明理让他实在不知道用什么言语来表达。
“道主恩德,山河唯有以死相报!”
“这是干什么,这可是军帐,你是最高的统领,成何体统?”
炎北把他扶起。说实在的,在大界天门,除了有数的几个高层,洛山河绝对是他最信任的界天长老,也是他的心腹之一。在道门,是有一些声音指责洛山河在外自立山头,仗着军功另立门户,但炎北从未怀疑过他的忠诚。
“快谈正事,取得接下来这一役的胜利才是第一要务!”
“是!”
洛山河收拾心情,恢复了一贯的从容冷静,将炎北的手书小心的收起。
随着一道道军令颁下去,一场大战前风雨欲来的紧张氛围越显浓重。夕阳残照,落日的余辉照在到处都是焚木余烬的森林,看上去说不出的诡异。
在战争开启前,这里都是精灵族的属地,据说森林就像是一片绿油油的大海,茫茫无尽,可叹如今却是这般的模样。
战争的临近,带来莫名的压抑感,在一棵没有倾倒的,烧得只剩下焦枯的古树树干顶端,炎北从这里下望,看到数千里外的兽族战士正蠕蠕而动,践踏起大片的尘土飞扬。
在这种规模恢宏的战争中,神识神念所能派上的用场不是没有,但个人的作用实在微乎其微,虽然炎北能估量出对方的人数,但这种调遣有可能只是一种迷惑的假象,很难确定真伪。
就如同自己这一方,炎北就知道洛山河做出很多的排兵布阵,都是种种的迷惑手段,这方面,他是自愧不如的,这也是他始终不肯接掌兵权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