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神……灭神……”

卓自在念叨两句后，赫然点头，“嗯，不错，很贴切，神通意韵十足！”

想了想，他又看向炎北，“毁了万妖涧谷也好，至少我们无需再忧心妖患，安宁个数千年是没有问题的。”

炎北哭笑不得，“自在道友，我之所以这样做，是有缘故的！”

炎北把吞创立万妖迷洞的事情和盘托出，并点明吞已经祛毒无恙，假以时日会恢复强绝的实力。至于疗毒之事，他也没有太多的隐瞒，毕竟事关人族安危存亡，不能有太多私心。

“原来是这样！”

卓自在郑重点头，他是神道盟的重要人物，对时局有着深刻的理解，对曾经的妖主吞，也知悉其存在，自然知晓轻重。炎北此举，只是暂时斩断了两界的联系，但神界和妖界嵌接的地界绝非只有上古妖原这一处，未来在其它地方，一样可能会大面积的爆发妖患灾劫。

“不过，炎小友，这个妖主吞有一件事情并没有说错，那就是神界的天道规则确实对他会产生压制，这种压制，并不是源于修为，而是神界的天道规则中，是不允许另一界的界力并存的，吞或许有某种神通可以在神界肆意游走，认为他可藉你之力容身神界，有朝一日神通任意施为，主宰神界，但他终究认知有误！”

炎北听得似懂非懂，只能认真求教。

“这么说吧，神界之所以称为神界，是因为它的天道规则最为齐全，界络更加完整，所以，魔界和妖界，都只能成为神界的低级位面，而不能共存。在一些上古的典藉上记载，曾经魔族和妖族都有无上大能想要把他们自身的一界并入神界，并为此付诸了无数年的努力，但最终都失败了。他们失败，是一直没弄明白一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道理，那就是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神界如果也是有起源的生命，怎么可能会容许在自己的地盘还存有两界虎视耽耽？所以，除非魔界和妖界的天道规则凌驾于神界之上，否则是永远也无法并入神界天道之中的。正是这个原因，吞因为融合了位面之力的缘故，在神界，他会永远受到了神界位面的压制，没有任何可以规避的可能！”

卓自在如此加以解释，炎北一下子就懂了，恍然大悟。

“自在道友，神界的人族能九圣共存，是不是意味着神界的位面之力是九人分享之，尤其在圣位还未明朗之时，第一个成就圣位的，是不是得享的更多呢？”

炎北问出一个十分忌讳的问题，结果天雷滚滚，雷芒万丈，直接把他轰得外焦里嫩。这种触犯天道而遭天谴之事，炎北以前只听过，没见过，想不到这随口一问，就应在了他的身上。

这种天谴雷刑可是和天道雷劫完全不同，根本不可御，不可挡，不可藉力，无法调用，只能硬挺身受，个中滋味，唯有自知，当真是好不舒爽！

卓自在笑得前仰后合，“炎小友，关乎天道，是不能掺杂私心的，有些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诉之于语更不可行，不过你不必觉得有伤颜面，这种事情，修为越高，可参照借鉴的事物就越少，就越想知道，你刚才经历的，十位神帝中至少八位都经历过，属于寻常事！”

炎北苦笑着揉了揉鼻子，不得不说，卓自在这么一解释，他还真觉得好受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