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叹，流露伤情，“我师承葵师三百多年了，如果不是东极域道则补全，让我的修为迈入太虚境界，已经寿元耗尽了，这也是我不争气的地方，可惜，一境甲子寿，我虽然多了六十年的寿元，也不得不八方觅求提升修为之法，否则仍然受到寿元的局限，与等死无异！”

“所以，小师弟，你不满百岁就有现在的这般成就，一定要努力，不负葵师重托，以阵道闯出一番天地，打破天地局限，攀临化生极境！”

炎北想不到牧羽的寿元竟然不足六十年，心头压抑，无比难过。他与牧羽虽初相识，但十分亲近，因天葵的原因视作亲人，一时伤感。

“师兄，葵师他太不厚道了，我竟然才知有你的存在。你要延长寿元都需要什么天材地宝，列个单子，我帮你去寻，去找！”

炎北有千般不舍，不想牧羽离开。

牧羽了然，知他的心意，欣然而笑，“小师弟，可知我绰号无影，这么多年一直守在你的身边，相伴在旁。事实上，当年你困于十绝之地，是葵师嘱我护你平安，得他的指点才从南渊轮回道的卫家找到你。当时，我就守在幽冥道界为你设下迷障，掩人耳目，直到后来卫道人和钟离缺出现，识破我的手段，才逼得葵师和云长空前辈不得不出手。那个时候，你们四个小家伙被葵师施展惊天的神通手段送走，其实还有我一个，你们在孤岛求生时，我也在，但进不去灵神古界，只能守在岛上。”

“这，这怎么可能，这么多年，你一直跟着我？”

炎北想不到牧羽始终守护着他，更想到葵老如今生死不明，泪盈满眶。

牧羽轻笑，“你也知道葵师的九爻阵算有多厉害，他得知你在天弃岛脱困，便嘱我跟着你，像幽冥道界，转生境，这种有修为限制的地方我进不去，只能守在外面。转生境溃散时，我失去了你的下落，好在我也修炼了九爻阵算的卜算神通法，据卦象一直守在西界的焰城，等候你的出现，你一入城，我就一直跟着了。”

炎北瞠目结舌，“师兄，这些年，我遇险无数，很多时候觉得自己特别幸运，是不是，是不是……”

“你猜对了！”

牧羽肯定了炎北心中所想，“你小子是挺能惹祸的，东极域以千计的宗门家族都想抓到你，派遣出来的合虚境强者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修为太强的，我都给你打发或是吓走，一些觉得你还能应付得来的，就放任你自把自为！”

炎北豁然而惊。难怪，这么多年来他从未遭遇特别强横的对手，有时候他自己也很难理解，要知道当年他得罪的势力太多，至今手中还有雷涧谷等顶级的宗门千方百计想要夺回被他拿去的戒指，有太多的人想要掳获他而后快，想不到暗中有牧羽在帮忙，这么多年一直保他安全无恙。

“师兄，真是苦了你了，你有那么多重要的事要做，却，却还得守在我身边！”

炎北难过，感怀万分，不知说什么才好。

“这根本算不得什么，寿命，寿命，寿与命相连，是天道之力，受缘力牵引，须看透，勘破，方得始终！”

牧羽淡然若水，说不出的从容，“我曾经进入子幽一族的族地，也见到了紫衣和轻语两位小丫头，大致猜到了你这么做的缘由，但就算是我，也绝对做不到把她们掳走，还能全身而退，所以，你这种做法为智者所不取，有些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