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你们要保重!”
炎北有些不舍,刚刚与两位让他崇慕的老家伙相见,又要分别。
“对了,如果见到族长,先不要提及我们的事,更不要告诉他这里出现化生契机,现在事关族运,会令他分心,致耽搁大事,待诸事安稳,由我们来助他!”
炎北点头,眼有薄雾,眸子发红。二老如同庇护他的羽翼,是最知心知靠的人。
“小儿女情态!”
天葵叱责,只是他的眸子也有些红了,他只有炎北这一个传人,也是他最认可的亲人。
“得,我认亏些,这个玉瓶拿走,别再惦记我的好东西,芝魂命珠就当是孝敬我老人家了!”
天葵和云长空面对面的盘坐,开始迫不及待的修行。炎北做好两人所叮嘱的全部的事情,在密室外独伫了很久,这才收拾心情离开。他最知天葵,恐怕比自己还要不舍,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两人将天人永隔。
从密室中出来,在衍神殿的偏殿,炎北愕然以观,不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因为文大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嘀咕着什么,蒲氏兄妹颇为无奈,在一侧旁观。
“发生什么事了,弥复呢?”
“炎大哥,你可来了!”
蒲姝可见到了主心骨,“弥复之前一直陪着我们,后来老文他就这样了,我们实在觉得丢脸,让弥复忙自己的事了。”
“他这是怎么回事?”
文大师没看到炎北来,背对着他。所以炎北先了解一些缘由。
“还不都怪你,收人为徒,还不把师承细情告诉人家,老文听说你竟然是天葵前辈的弟子,他竟然成为了天葵前辈的徒孙,就兴奋成这样了!”
“这是兴奋的?”炎北实在难以置信。
“可不是嘛!”
蒲姝一脸的无奈,“他说他一直以为你的阵道师承东原的柳家,说什么平衡法就是东原柳家的招牌。可后来弥复道出你的恩师竟然是东极域阵道第一人天葵,然后老文他顿胸捶足的,就这样又哭又笑!”
蒲平一笑,“其实他的反应我很能理解,之前与他闲聊,听说他在天外仙城一直战战兢兢的守着长老的位置,所仗着的就是阵师罕有的尊贵身份。现在他有望获得最负盛名的阵道传承,这样的反应也算正常!”
炎北释然,也觉得说得过去,来到文大师面前。
“师尊啊,你瞒得我好苦哇!”
一见炎北,惊喜交集的文大师抱住他的大腿,涕泪皆下,“我文仲生活了二百多年,这一辈子,屈于人前,活得那叫一个小心,想不到我到了老朽的年纪,反而突然间归于东极域阵道第一人的门下,这颗飘浮的心呐,终于有了归宿,我能遇见恩师你,是我祖上啊……”
“得,打住!”
炎北跳了起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文仲生,你丫的给我滚起来好好说话,否则我把你逐出门墙,不认你这个徒弟,我说到做到!”
这句话有效果,被惊吓到的文大师立马恢复正常,一脸肃容。